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和天溟散人約定的比武之日已至,我手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這些日子,白日裏總是會和天韻練習音攻,增加實戰經驗,他是一個不錯的老師,總是可以恰到好處的糾正我的音準和力度,使得我的音攻之術越發精進了,同時也會教我上乘的輕功,我本來隻是會運用內力瞎竄,但是經過他一指點,倒是會水上飄了,而且著陸也不像之前是實實在在砸下去的了,總算是優雅的飄下去的了,雖然姿勢仍舊有點慘無人睹,但至少落地沒了震天動地的響聲。
成果雖然很不錯,內力也是稍有增加,內息越發平穩醇厚了,但是,還是比不上婆婆那般的能耐,要知她可是身經百戰的老前輩,而我,再好的內力不知如何用途,隻能靠智取了,而這天山,我不準備來第二次。
今日午時三刻便是我和天溟散人約好的時間,午飯之時,天梳便在門邊候著了,她依舊挺直著背脊,仿佛不被外物幹擾似的嚴肅著麵孔,總覺得她太過滄桑,一個韶華女子怎就這般死氣,讓人不寒而栗,隻是她性子倒是極好的,居然等著我慢吞吞的用過午飯才走進來,也不嫌外邊天寒地凍。
“鳳姑娘,師傅讓我來領你去碧瑤池,他已在那裏等候。”語氣毫無起伏,聲音聽起來隻是森森的冰寒。
“哎呀呀,你怎麼不早說,居然讓穆前輩在冰天雪地裏等了這般久,倒是我這個做晚輩的罪過了,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我還以為時辰不到呢。”我玩心忽起,想要看看她變臉會是什麼樣子,這麼一張俏生生的臉蛋,怎麼說也是應該要表情豐富點的,否則多暴殄天物啊。
我順利的看見她的嘴角抽了抽,僅此便是最大的動作了,而且嘴角抽搐的幅度不是很大,一般很難發現,我挫敗的發現天山這該不會都是麵癱吧,銘玨好像也是從天山下去之後就變得說話簡單,麵部表情僵硬了。
“難道是氣候問題,天山極寒,麵部血液流動減速,導致麵部表情僵硬,而且滴水成冰的天氣,自然喝水變少,口水也就變得珍貴了?”我低低的喃語,然後還很不厚道的點了點頭。雖說低聲,雖說喃語,但是絕對是一屋子的人都可以聽得見的,雖然我已經很低調了。
“鳳姑娘,午時已過,請姑娘隨我去碧瑤池。”她看著我,微微頷首,同時咬字之間卻細微的重了幾重,讓我在心裏偷樂了一把,看來,和老頑童呆一起久了,都開始變得不正經了,自我檢討ing。
“看來,以後飛音選總壇要選的依山伴水、氣候宜人些才行,否則都不會說話,不懂表情了,我怎麼辦。”我繼續喃語,這次是真的喃語,沒讓別人聽清楚是什麼,但是站在我身側的天韻是能聽得清楚的,他老人家悶悶的‘噗’了一聲,然後我眼角瞥見他肩膀細微而頻繁的聳動著,像是極力忍耐著,才沒有噴薄出笑聲,而微微抬眸,發現對麵冷冰冰的女子,此時臉上飄起了點點紅暈,嘴唇已經不堪貝齒的摧折生生變成了白色,我自知不能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