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角瞥見他低垂著頭,周圍的空氣開始一點點凝固,仿佛隨時可能結成冰晶,濃重的悲傷開始透過他的身體一點點向外擴散,直到彌漫過整個空間,心中閃過一瞬間的不忍,想要伸出手去安撫,終究在半空中悄然放下。
“你走吧,從此我們,愛也好,恨也罷,路分兩頭,相見不認……”我低下頭幽幽說著,一字一頓無波無瀾,眼睛迷蒙,任由眼淚滴落,旖旎的開散在腳邊,濕溺我的鞋麵。我可以為他做的就隻剩這麼多了,雖然我想要任性,但是我不願意讓我周圍的人卷進如此紛亂的漩渦,已經連累了天宇,我又怎能忍心,將我的家人帶向難料的未知?他們已經為了我放棄了兩年的光陰放棄了一身的清閑,我怎樣在一年之後讓他們無法自由?
“好,好,哈哈哈,歐陽飛花,路分兩頭,相見不識?”他言語間盡是瘋狂和苦澀,濃重到化不開的悲傷,就像多年前我看見他時,一般的絕望、無助。
“這條路,是你推我走的,所以,即使幽冥鬼府,我也定要,拉你同赴。”他冷笑著說出這句話,猶如從地府竄出的陰風鬼氣,冷如肺腑,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嘴角不自覺的泛起苦澀,竟是這般的瘋狂了嗎,那我,又當如何,又當如何。
“那便到了幽冥鬼府再說吧,現在請你回去。”我也冷然的說,若是幽冥同赴又當如何。
“回去?”他幽暗的說著,似乎還帶著嗤笑,然後一雙手藤蔓般纏繞住我的腰際,仿佛要將我勒斷一般的用力,隨之而上的是他的唇,濕溺劃過頸間,引來我一陣僵硬,他準備毀滅嗎?隻是對於我而言初夜不代表什麼了,而且,給他,未嚐不可,所以我抑製了自己的反抗,如何都不為過,是我先過分。
幾步開外是床榻,他粗糙的扯著我的外裳,卻輕巧的避開我的傷口,拉拉扯扯間衣帶盡斷,寒風吹進,我微微顫抖,他粗獷的吻著我的脖子,然後是耳垂,到了床榻,腳被絆了下,一個不穩向後仰去,他立刻將我小心護過,一個翻身將自己墊在下方,並且避開我受傷的手,隻是嘴依舊不停,仿佛在尋求著最直接的安全感,我無奈,抑製著滿眶的眼淚,不回應,不動作,仿佛僵了一般的任由他。
終究,淺淺歎息,將我的頭按進胸膛,他停下所有的動作,就那般死死的抱著我,鼻息拂過我耳側,我聽著他的心跳,終究沒有挪動分毫。
“恨也好,怨也罷,我再不會放手,你累了我便等著你,即使是挫骨揚灰我也定要拉著你,碧落黃泉也定要與你同赴。”他在我頭頂悶悶的說著,不再是那般瘋狂絕望的口氣,卻多了令人不容置疑的堅定。
挫骨揚灰嗎,碧落黃泉嗎,共赴嗎,那便同去好了,隻是生,便江湖相望吧,何必看著彼此牽著他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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