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下飛機再看投票的時候，投票的名次已經悄無聲息地變了。
自己高高在上，甚至在露易絲的上麵三千多票。
顧影歌一下子就怔住了：“怎麼會……”
“我找人幫了忙。”白羽塵走近，對顧影歌微微笑了笑：“放心，數據來源一定沒問題，都是合法合理的。”
顧影歌怔怔地看著他，表情特別地無辜。
白羽塵就笑了笑，伸手將人抱住了：“累了吧？”
他的語氣那麼溫柔，一時之間，顧影歌一下子就又想哭了。
可是顧影歌沒有，她隻是吸了吸鼻子，努力對白羽塵笑了笑：“我還好啦，其實在飛機上也是一直都在睡啊。”
白羽塵摸了摸她的頭，滿滿的都是寵溺。
路驍站在一旁，笑意微微。
他忽然發現，其實沒有什麼是否登對這麼一說，因為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顧影歌和白羽塵之間是那麼地適合，因為在白羽塵身邊的時候，顧影歌的眼底都是閃爍的光。
那種感覺太美好，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路驍轉過頭看向年淵：“我們先走吧？”
年淵理解地笑了：“好，”他走過去看向顧影歌，眼神滿是深意地笑了：“我們先去住的地方，影歌，等後天淩美獎，我們再見。”
顧影歌有點詫異，想了想卻又是了然：“好，我明白了。”
“不用擔心，你沒問題的。”年淵拍拍顧影歌的肩膀，又看向白羽塵，這次他的笑容更深了：“白少，以後影歌就交給你了。”
白羽塵深深看了年淵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路驍，唇角微彎點頭：“當然。”
路驍別開頭，想到之前白羽塵對自己說的話，唇角微彎掩去了眼底的傷痛。
他知道，這一次離開，他就真的徹底成為了顧影歌人生中的過客。
隻是這樣的結局，他其實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顧影歌拉著白羽塵的手，在美國認識顧影歌的人並不多，當然與此對應的，白羽塵的迷妹也少了不少，這讓顧影歌有種久違的放鬆感：“我忽然覺得啊，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也不用擔心被偷拍，也不用擔心有人總想挖出一些吸引眼球的八卦，真的好輕鬆啊。”
白羽塵失笑：“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讓國內的媒體也鬆手。”
“嗯，沒辦法，在娛樂圈就是要接受這些。”
“我是認真的。”白羽塵忽然道，他看向顧影歌，神色篤定而溫柔：“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媒體施壓，這件事天諭不方便做，但是我可以。”
顧影歌有點無奈：“那需要很大一筆資金流，而且需要持續不斷，不然媒體總有一天會反擊的，在娛樂圈裏麵很少有這樣的前例。”
“你希望嗎？”白羽塵深深看向顧影歌的眼底。
顧影歌怔了怔，搖頭：“沒關係，我其實也習慣了。”
白羽塵笑笑，伸手將顧影歌的手握得更緊。
顧影歌對這些事情的應對始終是很優秀的，從很久以前顧影歌剛進娛樂圈開始，緋聞就沒斷過，那時候雖然有顧懷之在世，顧懷之卻也沒有太過保護顧影歌，大多事情還是顧影歌自己認真處理的。
現在回想起來——
“你好像一直都很擅長處理這些。”白羽塵微笑。
顧影歌眨眨眼：“是嗎？”
“對啊，一直都這麼優秀。”白羽塵伸手幫顧影歌整理了一下鬢角，貼得很近，那是幾乎要吻上去的距離。
顧影歌忽然就笑了，湊近白羽塵淺淺一吻，俏皮道：“這樣？”
“嗯，就是這樣。”白羽塵微微一怔，眼底笑意更深，伸手將小女人摟進懷裏，垂眸笑道：“你怎麼忽然學會了撩撥我？”
“一直都會啊，無師自通。”顧影歌笑吟吟道。
白羽塵多麼希望自己懷裏的這個小女人可以一直像是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地走下去，而不是像是之前上飛機前的那個電話裏麵一樣，淚流滿麵的讓白羽塵心疼不已。
然而很快，顧影歌的情緒便低落下去：“我其實挺難過的……”
白羽塵沉默。
他有點擔心自己說錯話，讓顧影歌整個人都更加消沉。
顧影歌抬頭看向白羽塵，輕聲道：“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對蘇默月真的已經沒有感情了，畢竟在莫清歌最需要她，最需要一個家的時候，她給了她最多的絕望。可是現在她沒了，我又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白羽塵伸手，輕輕拍了拍顧影歌的頭頂：“你沒錯。”
他隻能幹巴巴地說出這三個字，仿佛這三個字已經是一切。
顧影歌眨眨眼，笑了：“是嗎？”
她的笑容那麼空洞，空洞地讓白羽塵的心都跟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