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塵忽然有點想笑,到了唇邊卻變成徹底的嘲意:“白羽卿,你真的想多了,對付你的話,根本不需要父親的幫助,但是……”白羽塵看向白書麓,神色有點複雜地開口:“多謝。”
“別這麼說。”白書麓輕咳一聲,臉色有點慚愧地搖搖頭:“別這麼說,我辜負了你,好好和影歌一起過日子吧。”
這個老人,這個瀟灑了一輩子的,頤指氣使心機算盡已經成為了習慣的老人,這一次終於將矛頭對準了最後可能危及他孩子的人。
白羽卿沉默良久,嘲道:“你們已經收購了我手中白氏的股票,你們還要怎麼做?”
“你和我去美國,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來關心了。”白書麓這番話說的異常流暢。
白羽卿冷笑幾聲:“好,好,好,我就看看你們,我就這麼一條命,就陪你們了。”他忽然轉頭看向於芊芊。
於芊芊的眼底流露出無限的驚恐,下意識護住肚子,懇求道:“羽卿,你別……啊!”
誰都沒有料到那一刻。
於芊芊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推了開去,她就那樣摔倒在地,整個人都疼得抽搐起來。
“你別過來,你別……”於芊芊哭嚎著,看向白羽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魔鬼:“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她就那樣痛苦地嘶號著,狼狽無比地看向白羽塵。
白羽塵輕咳一聲,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想了想,又給自己相熟的警察打了個電話:“多帶些人來,對,故意傷害罪。”
“我會留下來的,即使是通過這種方式,嗬……你別想留住我,更別想讓我的孩子做人質。”白羽卿狀似瘋癲地笑著,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狂喜中。
他根本沒有看於芊芊一眼,即使於芊芊整個人疼暈了好幾次。
顧影歌歎了口氣,蹲下身去看於芊芊的情況。
於芊芊一方麵是疼痛,另一方麵是驚嚇,瞳孔已經渙散開來,她好不容易蘇醒過來,用染血的手緊緊抓住了顧影歌的手:“求求你,求求你。”
幾乎語不成聲。
“我會幫你的,羽塵也會的,別擔心。”顧影歌心底掠過一不忍,溫聲道。
“離開他。”白書麓卻忽然開口。
顧影歌一怔,回頭看白書麓,白羽塵伸手將顧影歌拉了起來:“小心是局。”
顧影歌隻好鬆開手,她知道,以於芊芊和白羽卿的性格,很可能會這樣設計。
果然,於芊芊眼底掠過一絲焦灼,她看向白羽塵,輕聲道:“羽塵,我很疼。”
“你剛剛不是暈倒了嗎?”白羽塵問。
他的語氣太淡漠,於芊芊一下子就慌了:“你不管我了嗎?羽塵,我曾經那麼喜歡你,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嗎?”
白羽塵淡漠地笑了:“於芊芊,你還好吧?”
“我不好,我怎麼會好……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於芊芊的哭聲,白羽卿的笑聲,夾在一起,讓人聽著都頭疼。
白羽塵歎了口氣,看著門口的救護人員和警察魚貫而入。
於芊芊立刻就哭天搶地地哭了起來:“你們都認識他們,他們居然殺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顧影歌簡直目瞪口呆!
這種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簡直值得點一萬個讚!
來人都是白羽塵請來的,頓時都看向白羽塵和顧影歌,白羽塵歎了口氣,道:“果然是這樣的。”
“果然什麼果然!你們殺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們命債命償!現在還有沒有公道在了?你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這樣結束的!”白羽卿也喝道。
顧影歌看向白羽塵,覺得有點無語。
她手上還有血,一時半會竟是說不清楚。
為首的警察上前一步,靠近白羽塵問道:“這是怎麼了?”
“家事,讓你見笑了。”白羽塵平靜道。
“那白少您看這是……”
“你們在那裏說什麼呢!再說話我就當做官商勾結了!你們不能這樣處理事情,我告訴你們,我上麵也是有人的,我……”
“閉嘴。”白羽塵皺眉喝道:“這裏有監控,吵什麼?”
白羽卿一下子怔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白書麓,語氣粗暴得很:“這裏有監控?你可從來都沒說過,你不是最不喜歡被人監視嗎?你是因為我才安的監控是嗎?嗬……我真是開了眼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戰友情,利用我,還這樣對我,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我如果信你,你就要站在這裏紅口白牙栽贓陷害,白羽卿,你不值得別人的信任。”白書麓閉了閉眼,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