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不會忘記,在白羽卿想要暗害自己的時候,是小女孩小小的身影堅定不移地衝過來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義正言辭的模樣可愛的不得了。
白羽塵不知道自己當年為什麼失去記憶,醫生說可能是因為人為的幹預,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太過害怕一瞬間失去了記憶。
白羽塵想不通,可是他唯一不會忘記的就是那一刻,小姑娘嚇跑了白羽卿,然候回頭看了看自己,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笑得陽光燦爛:“別怕。”
小姑娘的臉色蒼白,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明明是怕的,明明怕到手都在發抖,可是她挺身而出的樣子,就那樣刻在了小小的白羽塵心底。
那是他不容被篡改的記憶,也正是因此,顧影歌假冒自己兒時的青梅竹馬,比任何事情對自己的傷害都要深。
現在白書麓想要扶起自己的大兒子白羽卿,那剛剛好……
白羽塵冷笑:“先讓他安生幾天,等我回去了,他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他的眼底滿是冷霾,淩驍點頭應了。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曾為白羽塵擔憂過,名揚國內的S城白少,從來都不是浪得虛名。
……
而此時,顧影歌已經站到了片場。
美國的片場和國內的沒什麼兩樣,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或許是機器和人都多了一些。
這一段中間按照了美國習慣性的風格,安插了一段打戲,劉岩正和顧影歌說的就是這一段:“雖然安排了動作指導,但是我的個人意見是這段用替身,我們拍攝遠景。”
“我可以看一下這段的動作設計嗎?”顧影歌問。
“當然。”劉岩想了想道:“我讓動作指導和你說,他的脾氣不太好,反正語言不通,你笑著和他說謝謝就可以了。”
和副導演說了幾句,不多時,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就走了過來,先笑眯眯地和顧影歌打了個招呼:“Hi,pretty girl。(嗨,美麗的姑娘。)”
顧影歌笑了:“Thank you。(謝謝。)”
她隨口和那動作指導說了幾句,說的劉岩一愣一愣的,這標準的發音,流暢的口語,根本不是曾經別人說的二世祖啊。
動作指導最後連連比大拇指:“cool!”
顧影歌微笑的樣子恰如其分,劉岩就咳嗽兩聲,剛想開口,就見那動作指導已經高高興興地將那一套動作給顧影歌演示了一遍,又用英文問:“看得懂嗎?用不用我打得慢一點?”
顧影歌點點頭:“可以的,謝謝你。”
她轉頭看向劉岩:“我覺得這套動作我可以做。”
“可以嗎?你的包被搶了,主要就是去了以後先被歹徒打了兩下,然後你成功閃過再跟著一套擒拿。”
“我可以。”顧影歌篤定地點頭:“我希望可以自己做,這樣的話可以拍近景。”
“萬一被打中了怎麼辦?會影響接下來幾天的拍攝。”劉岩心底還是有不少顧慮,畢竟在美國拍攝的形成還算趕,一天就是一天的錢,容不得半點差池的。
顧影歌搖搖頭:“我會爭取不受傷,而且如果真的受傷,我一定不會耽誤劇組的拍攝進度。”
將信將疑地看了顧影歌一眼,劉岩還沒開口,就聽旁邊的曲伊然道:“影歌可以的,之前在劇組生病的時候,影歌都沒有請過假。”
劉岩聞言情緒有點複雜,也點了點頭,看了曲伊然一眼。
曲伊然笑了笑,沒說什麼退到了一邊。
顧影歌不知道其中原委,隻好望望天。
倒是年淵,在顧影歌走過來換衣服的時候一副無奈的樣子:“自告奮勇拍打戲了?”
“嗯。”顧影歌決定坦白從寬。
“另外,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你碰到誰了?”年淵問。
顧影歌一怔,連忙看向年淵,半晌苦笑:“是竹音和你說的?”
“別誣陷人,我猜的。”年淵抱著雙臂道:“你昨天晚上一看就是情緒不對勁,怎麼回事?”
“我……”顧影歌張了張嘴,道:“遇到白少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叫他羽塵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身體還好吧?”年淵破天荒地關心了一句。
“看起來恢複地挺好。”顧影歌雖然意外,還是認真應道。
“那就好,”年淵毫不客氣地一點頭:“這樣你可以少分點心,當然我知道這很難,因為你半顆心都掛在他那裏了,收斂一點。”
“我的半顆心……”見年淵看過來,顧影歌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笑了笑:“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