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啦。”梁芸笑道:“你也知道,曲伊然現在的合約還在寰宇那邊,還要看天諭這邊的。”
梁芸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這好像是在給顧影歌說什麼閑話一樣,連忙擺手:“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我會去督促一下的。”顧影歌笑了,神情特別坦承:“如果你真的能夠和曲伊然組成一個組合,對於人氣的提升肯定是有幫助的。”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我也有點尷尬,我的年齡比伊然大了五歲呢。”梁芸歎了口氣。
在娛樂圈裏麵,年齡就是一把殺豬刀。
五歲這個數字,其實並不算多,可是對於梁芸而言,這就是一個可怕而無法逾越的鴻溝了。她搖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這次一定會在天諭好好努力的。”
顧影歌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梁芸的性格,即使是利用她的感激和愧疚也好,也要把她留在天諭。
當時的顧影歌就是這樣想的。
一抬頭,顧影歌就看到年淵在那邊找她,和梁芸打了個招呼過去,就看到年淵不怎麼好看的神情,顧影歌心底一怔,問道:“怎麼了這是?”
“顧總身體不舒服。”年淵低聲道。
顧影歌蹙眉:“怎麼會這麼突然不舒服?”
“剛剛好像說是心口疼。”年淵解釋道。
“好,我這就過去看看。”顧影歌點頭,就往那邊走去。
被年淵一把拽了回來:“你現在過去等於是間接肯定,而且你看一下排序,馬上就到你上台展示了。”
顧影歌眉頭蹙起:“爸爸沒事吧?”
“之前大夫不是說過問題不大麼,你等下記得過去看看,應該沒什麼大事。”年淵道:“可能是太久沒這麼忙過了。”
此時的顧影歌也沒辦法去想別的,隻能潦草地點點頭:“好,但願是這樣。”
顧影歌還是第一次走秀,什麼都靠著別人的指點,好在顧影歌這人悟性高學東西也快,看著旁人走上一段,自己也就跟著自然了不少。
走到舞台中間,正好趕上主持人在問曲伊然話:“聽說伊然家裏有位冰凍症患者。”
曲伊然點點頭,眼圈慢慢紅了:“是我的表哥,之前患了冰凍症,這幾年越來越嚴重了,雖然一直在治療,但是上個月還是離開了。”
顧影歌站在曲伊然身後,目光所及之處正好能看到觀眾的反應,在場的人全部都沉默了。
曲伊然是真情實感亦或是為了煽情?此時的顧影歌沒辦法去思考,她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抬手輕輕擦了擦眼睛。
即使是做戲,每個人的反應都是如此地一致。
主持人安慰了曲伊然幾句,曲伊然強忍著沒有讓淚水落下來,淡淡笑了笑:“我明白,我隻是希望這樣的悲劇不要再重演。”
顧影歌站在他們身後,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她發現自己在娛樂圈裏麵呆的越久,好像就越來越不相信這些話了,曲伊然這個人的本性並不壞,隻是這就像是選秀節目裏麵的比慘大賽似的,誰慘誰就贏了。
這麼想著,顧影歌覺得曲伊然應該是奪了個開門紅。
曲伊然佩戴的一套珠寶果然以400萬的高價被拍走了,接下來就是顧影歌。
顧影歌站到前麵,按照台本客客氣氣地說了一番,就到了熟悉的競價環節。
因為沒什麼煽情的環節,主持人也沒多說什麼,徑自舉起了起拍價——
“五十萬,每次加價幅度是十萬。”
場上一片沉寂。
“五十萬,這一身是珠寶大師的得意之作,”主持人見冷場立刻笑著介紹道:“鑽石與鉑金的配合相得益彰,相信女士佩戴起來也會非常好看……”
“一百萬。”主持人還沒說完,場下一個男人按下了搶拍燈。
顧影歌怔了怔,朝著那人看過去,是一個陌生人。
“一百萬,第一次。”
“一百萬,第二次。”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又一盞燈,在最後的一刻亮起了。
顧影歌看過去,又是一個陌生人,穿著一身西裝,頗為低調地坐在角落裏麵,神色淡淡。
再次確認了一番,顧影歌知道,那決計又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二百萬。”
“二百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
這一次,加價幅度直接到達了一百萬。
而彼端的加價卻沒有停止——
“五百萬。”
“成交。”三次喊價後,主持人心滿意足地停下了。
顧影歌笑著迎上來人的目光,將飾品摘下展示,轉交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