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都隻能用來想想,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渾渾噩噩中,我又過了一天。
第二天醒來,牢裏又多了一個人。
“大哥,你又是切了誰?”一不小心思維沒刹住,於是我傻傻的問。
他一身雪白的衣,即使身處肮髒的牢獄之所,依然潔淨無垢;烏黑的發,似曾相識的眉眼,卻擺出最冷漠的表情。
跟小明玉真的很像啊,不光是容貌,重要的是氣質。當然,如果跟小明玉一樣偶爾笑上一笑,就更像了。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知道他來幹嘛,於是,我選擇縮回角落,冷冷的看著他。
他看了我一眼,便低頭摞了一堆幹草,然後坐到幹草上。
坐定之後,他便伸出右手,像那些算命老道一樣開始掐指。
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不懂,所以隻好盯著他的手指,變來變去的,不一會兒就迷糊了。
由此證明,這門學問果然挺適合用來唬人的。
“果然是你。”他忽然停下,看著我說,“雖然不是很吻合,但確實是你。”
“我是什麼?”唔,開始唬人了?
“星命至,天下動,你就是命定將改變滄芒大陸的人。”他擺出一張高深莫測的臉。
“啊?大哥,你是老天派你來逗我的吧,我都快死了,你還來說我是什麼命定之人。或者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死的比竇娥還冤,到時候飛雪一下,人們一衝動,就呼啦啦為我起義起來了。”就這一句隨便對著誰都可以說的話,還想來唬我。
我假裝不屑。
“你會有血光之災,但不是現在。”他繼續裝神秘。
“哦,那我後天就要被宰了祭祀去,還能不流個血?”我忽然發寒,不見血的極刑,我實在想不出來。
“孫姑娘別擔心,我是來送你出去的。”我承認,他神秘兮兮的說了那麼多話,沒有哪一句比這句更動聽。
我雙手在地上撐一撐,跳起來,衝到他麵前,黏住。
“你沒騙我吧,大哥?”我知道自己的模樣這個時候一定很笨很白很神經,可是,當一個被判死刑的人,突然遇到一個人跟他說你馬上不會被槍斃,馬上會被釋放出去,他的表現如果不白我立馬跟他姓。
再說這位大哥說的可是“送”字啊“送”字,不是“救”也不是“偷偷的放”,可見,人家是多麼有把握啊有把握。
大哥,我收回以前從心底冒出來的對你的不敬,我打心底裏像膜拜大神一樣膜拜你啊膜拜你。
“你收拾好了麼,好了我們就走吧。”他的手不知怎麼輕輕一彈,我就被迫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唔,大神看起來不大喜歡我,不過不要緊,咱隻要通過努力,一定會讓大神對我刮目相看的。
“走吧。”大神盯著我半晌,搖搖頭,麵無表情的說。
我立馬跟上。
大神兩個手指在栓牢門的鎖鏈上一捏,鎖鏈斷了。
我怔怔的看著,心裏燃起更高的崇敬。
話說,這個世界果然高手泛濫啊,就我一個武學白癡,一臉麻瓜樣,唉。
沒等我感歎完,大神已經飄出去好幾米,我連忙提步跟上。
“等等啊,我也要出去。”後麵跟著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風玲瓏那個漂亮的腦袋再次從草堆裏冒了出來。
唔,我好像差點忘記玲瓏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