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跟她解釋他一點都不舒服,感覺很沒麵子!應該是陵光神君跟他服軟才對,她要事事順從他才對。
是,是這樣的嗎?明月心裏莫名其妙的竊喜,嘴裏冷嘲熱諷:“那鬼王自製力可真是不錯,如此美人讓你抱著睡也能坐懷不亂。”
“你這混蛋……”鬼王也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幾時跟太真一起睡了?但他死也不會承認那天她的警告很湊效,自己像個妻管嚴似的窩囊極了,所以他變著法子挖苦她,“可不是所有的神都跟陵光神君一樣不知羞恥。”
雖然這人還不是後夕晝,但畢竟還是原來的模樣,所以有些表情明月一看就看穿,畢竟不管是黑還是白的他,終歸也還是後夕晝的身體。
明月要笑不笑地哼哼,然後眯起眼嘴角一彎,用方才鬼王那戲謔的表情:“一向高高在上的鬼王這麼與本神君解釋,難道不是因為……對我動心了?”
“!”
鬼王驟然覺得無處遁形,不僅是麵對趙明月也包括自己,這個答案一出,他如同被醍醐灌頂,心髒的裂縫像是有人徒手將劈裂麵積撕開,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內在,他腮幫緊了緊:
“你……少得意。”
“我有什麼好得意?”趙明月目光直視他,“你本來就是我陵光神君的,你本來就隻喜歡我。”
這混蛋……哪來這臭不要臉的自信?
但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又說道:“沒經本王允許,你敢離開酆宮,後果自負。”
居然沒有否認?
明月心裏慶幸得一塌糊塗,絕望得跟溺水一樣,在斃命的前一刻又被這人撈回來的感覺,新鮮空氣撞得胸腔直突突。
之前她用盡渾身解數去誘導他都顯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沒想到離開的這幾天這家夥倒是表現出了幾分真性情。
這是欠揍,非要把人逼到這份上才肯服軟,既然他這麼欠那隻能繼續下猛藥才湊效了對吧?
“我要你將太真神趕出寢宮。”
“……”鬼王不可置信看著她,“別蹬鼻子上臉的。”
“那鬼王告訴在下你為何不碰太真神?”
“……與你無關。”
“那為何要告訴本神君?不是擔心我不原諒你嗎?既然你選擇我,那就必須放棄太真神。”
都說這家夥謙遜溫和,其實不是的,她比誰都更霸道,鬼王冷聲道:“本王幾時說了選擇你。”
“既然你連太真神都不想要為何方才卻想要強吻我?是我欠吻還是你自己控製不了?你對一個不喜歡的我都如此控製不了,我又如何相信你對滿口說喜歡的太真神無動於衷?”
居然毫無顧忌地從這個方麵去分析,如果他否認,那麼她定然會說他饑不擇食荒淫無道,如果他承認那就是承認他喜歡她。
“沒錯,本王就是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
“所以,你現在不僅是左眼喜歡我,連身體也很喜歡?”
鬼王再次無法否認。
明月又看向他的心口:“隻是心裏不喜歡對嗎?”
“……”她的剖析就如同一層一層剝了他的衣服,再剝了他的皮肉隻窺他的心髒,“你到底想要什麼答案。”
“不是我要什麼答案,而是你的心給你什麼答案。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上神確實有些厚顏無恥,不過我隻對自己的男人無恥,如果你不是那麼你再感興趣的身體,也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我對隻用下半身考慮喜歡的人不、感、興、趣。”
之前他說什麼來著,陵光神君是妖精,一點也沒說錯,這家夥的措辭盡是風流的專一。
“本王若想要,你感不感興趣沒有關係。”
“那你也可以試一試,如今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隻限於身手,其他的誰贏誰輸還真是個未知數。”
“你就不怕我用天界要挾你?”
明月目光一沉:“你就不怕我用太真要挾你?”
“你當真在太真的身上動了手腳?”
“沒有,你信嗎?”明月反問。
所以,他為什麼要將這家夥叫回來?簡直是自找氣受。陵光神君對他而言就是,見不著心裏空得慌,見著了總得氣得七竅生煙。
“所以你為了不讓我用其他方式救太真才將胡媚兒帶走?”
“答案已經給過你,你問多少遍還是一樣。”明月說完轉身又要走。
“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找個地方休息,不然鬼王讓我去寢宮休息嗎?”
“陀澤,帶神君去幽冥宮。”
趙明月沒再與他抬杠,在等待他追查狐媚的事情時,她就在幽冥宮足不出戶,也不見任何人,因為知道鬼王的動搖她如今比任何人都更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