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問,鬼王如今過得可好啊?”
“好得不得了。”他脫口而出回了她的話,其實也是被她刺激了。
明月目光一暗,拱手道:“那在下祝福鬼王幸福美滿。”
趙明月轉身。
鬼王已經化成黑影攔在她跟前,胸膛劇烈起伏,她倔強的臉龐居然隻有冷漠,沒有難過,心中不免更加不悅。
“在我找出胡媚兒之前,你休想離開酆宮半步。”
明月大步再從他身邊默然離去,再也沒有熱切或委屈,走過去時留下的是隻有一陣冷風。
“陵光神君!你敢踏出酆宮半步我立刻帥兵攻天,不信你可以試試。”
趙明月有些憤怒地回頭看他。
終於生氣了呢?
生氣了好,總比冷漠強多了。鬼王再徐徐走向她,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說:“生氣嗎?那打我啊。”
砰
趙明月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
鬼王被揍得有些哈腰,這家夥還真下得來手……哪來的膽子?!可自己說的話又不能發火,所以隻是怒瞪著她。
明月冷笑:“我現在是連碰你一下都覺得惡心,但如果是打那就敢問鬼王,還能再打嗎?”
他哪裏惡心了?
鬼王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惡心?哪兒惡心?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她將他的手放在臉上放在胸膛,趙明月卻猛然抽手。
其實兩人的性格都很硬,鬼王是冷硬,而明月是韌的硬性,這兩人能相處下來其實都得有一方包容,不是趙明月就是後夕晝。
不是有句話說,鐵血男兒為愛也能變成繞指柔嗎?
這話用在男女身上都合適,但前提是喜歡,因為喜歡所以願意去包容去遷就,可當這層關係破裂,那就是愛誰誰了。
明月毫不客氣回了一句諷刺:“哪裏都惡心。”
鬼王哪裏容得她這麼認為,一瞬間脾氣就炸了似的一把上前將她抱住就要親。明月越是推搡,他就越是抱得更緊,看來是要用強的,但趙明月也不吭聲喊,隻是鑽著機會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說真的,趙明月一直覺得寧可揍人幾個大拳頭,也不能抽人一個大嘴巴子,總覺得抽巴掌有點有失風度,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幹不來這事,但是……
TM誰這個時候還能跟他談風度!
小爺不直接上門撕他就已經給足麵子,這家夥還瘋了似的要強吻她?他不惡心她還嫌惡心呢!
她居然動手打他臉?鬼王捂著臉怒火滔天的時候,明月比他還憤怒指著他鼻子就罵:
“我去你大爺的後夕晝,別用你碰過其他女人的手來碰我,你敢有其他女人我們就恩斷義絕,這話你以為我是說來玩的是吧!”
趙明月此刻怒得雙頰通紅。
“小爺忍你是當你是我的人,既然你說不是,說你心裏有別的女人,可以!不管是你不承認自己是後,還是你移情別戀的借口,都可以,你愛跟誰好跟誰好,但你別想我原諒你!”
發飆了。
以鬼王從未見過的發飆方式。
被打的鬼王怒氣愣是被她壓了下去,眼看她紅著臉紅著眼罵完人甩手就走,鬼王也忘了捂臉了連忙上前拉人:“你站住……”
“要打架是嗎?來啊!”趙明月更是先發製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整個人著火了一般,“我要是打不過你,你最好能下手殺了我!啊?!”
原本同樣怒火中燒的鬼王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再對比之前那一身白衣的上神模樣,頓時不怒反笑了,嘴角一勾,有幾分篤定與得意。
“原來,你是這麼生氣的呢?”
趙明月:“……”
鬼王低頭看著她揪住自己衣領的小手,挑眉:“一向從容淡定的陵光神君這麼生氣,難道不是因為……吃醋?”
我吃你……的醋!
算了,發起火來,連爆現代河蟹粗話都沒法表達她的憤怒程度,也不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明月鬆開了他的衣襟。
“哦,畢竟我還有點可惜你的左眼。”
她將抓過他的手在衣服上嫌棄地擦了擦,恢複了平靜的模樣:“既然你說心裏有別人也做出了選擇,我陵光神君不會死纏爛打,終歸一句話說得是對的,神鬼殊途,終究如此結局再好不過。”
鬼王才轉好一些的心情有被她這話給消除了大半,他冷眼看著她,非常不願意服軟,但她這話他實在刺耳。
“……本王並沒有碰太真。”
“是啊,太真神滋味可銷魂了吧……”在鬼王驟然冷厲的表情之下,趙明月突然意識到什麼豁然睜大眼,“你騙鬼呢!都住你寢宮了你還裝什麼清純。”
誰裝清純了?
“那是太真畏寒,九曲黃泉的冬天你又不是不知有多寒冷,酆宮就本王寢宮比較暖所以就讓她暫時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