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國的禦醫闕恒,是個神醫,他給皇甫爵診治過幾次之後,與後夕晝說了一個病理。
“按王所述,卑職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或許二殿下並非是腦部受傷失去記憶,否則當初在沒有受傷的時候他如何性情大變又能統領三軍?”
闕恒摸了摸胡須:“卑職醫術生涯四十載,也見過兩例類似的病例,醫書上也有記載一種病症叫……多麵人症。”
從名字看來,後夕晝大概能理解這是什麼樣的病。
“你是說,在他身上會出現不一樣的狀態?”
“以前臣見過一個患者,平日儒雅不諳武功,可一旦遇到危險,如同武林高手附體能以一敵十,但隻要睡一覺,醒來就隻有文弱書生的性格,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出手傷人過。”
“那可有救治之法?”
“這種藥物較難實現,臣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突破,不過,臣歸類了一下,這種多麵性應該是人格影響,也就是說患者體內有多個人格,主人格通常占大部分,但受到外界刺激副人格會戰勝主人格支配身體。”
闕恒:“當刺激解除,副人格就會削弱,屆時主人格就會重新支配身體。”
所以正氣的皇甫爵是副人格,而主人格是邪惡的那個?
後夕晝搖了搖頭:“可朕覺得,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因為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與品性,所有有著天壤之別吧。”
確實是天壤之別。
後夕晝也具體說不出原因,但就覺得他所認識的皇甫爵,與如今的這個皇甫爵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這種念頭就如同他當時看了這場雨,感覺出這雨的異常那樣,說不出理由,就是一種感應罷了。
這或許是他們厚土國人具備的所謂靈力吧?
“那可有讓副人格永遠支配身體的辦法?”
“卑職無能。”
此時天界。
鸞凰氣喘籲籲問:“度厄星君,可見著了我家神君?”
“鸞凰神將不知道神君去了蒼灜神那嗎!”
“那我立刻去找他!”
“且慢且慢,你此時去了無用,蒼灜神喝吃醉了酒與人打了起來,沒把握分寸如今人間已經下了足足六的雨,陵光神君正在……勸服蒼灜神。”
勸服?
打服吧!
估計這兩人過招得打到蒼灜神酒醒才是個頭!
“完了完了,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
“鸞凰神將這是……有急事?對了,神君不是被天帝派到人界收服禦天神犼了嗎?這任務不簡單啊,神君還如此年輕對戰禦天神犼會不會有點勉強?”
“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囉嗦?”
“誒誒,快看神君回來了。”度厄星君疾步走過去,“神君,蒼灜神如何了了……”
“酒是醒了,不過,嗬,被天帝帶走了。”
“神君……”鸞凰嘴一撇,“皇甫爵他,他醒了!”
“噢?”一身白衣的陵光神君不急反而挑眉。
“都是鸞凰大意,不知為何術法就失效。”
陵光神君彈了彈因為打架起了褶皺的衣服:“無妨,也差不多到他出現的時候了。”
“那鸞凰若說,他已經被後帶走了呢?而且,還是在青樓被抓走的。”
陵光神君彈衣服的手一頓。
青樓?
嗬,這下……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