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沐浴完畢,趙明月踏出了鬼王的寢宮,然後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虞芽兒會是如此八卦內涵。
鬼王後宮至今無人,平日不喜好女色,突然將她一個女子帶到寢宮一呆就是七天,而且還命人不許打擾,他也不早朝就跟她在寢宮之內足不出戶。
所以,就有了鬼王後宮第一人的傳言。
有了紅顏禍水迷惑鬼王上不了朝的傳言。
有了鬼王原來是七天七夜郎的傳言……等等!
各種各樣,反正就是,她跟後夕晝有一腿。
這件事還不能解釋!
她不能讓人知道鬼王在她身上種了鬼翼,因為這東西是掩飾靈犀之力所用,為了守住這個秘密,自然任何相關的事情都不能說啊。
尤其此刻她正打算離開酆宮,在正酆門卻恰好碰到後夕晝與幾個大臣,隻能上前行禮:
“參見陛下。”
後夕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讓明月頓時想起這家夥這幾天將她看清摸透的事,瞬間一陣怨念。
後夕晝沉聲問:“你要去哪兒?”
“屬下要回九曲城。”
“你現在離得開本王?”
還不能離開?她以為已經結束了。
“還不行?”
“不行,回去等著,哪兒都不許去。”
這一句話,讓所有的眼睛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原來這就是跟鬼王在寢宮呆了七日的女子啊!
原來,還真的是九曲城的新城主……
看來傳言不假,傳言不假!
而傳言又是這樣的……
鬼王反對趙明月接任九曲城主之位,所以趙明月就以身相許賄賂,鬼王還真就看上了她,兩人在寢宮呆了七日。今日一早的早朝,鬼王宣布,趙明月正式繼任九曲城城主一職。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趙明月唯一的想法,這些鬼的腦子都給驢踢了,不,是給黑驢蹄子踢了!
可很快她也發現了一件事,她確實還離不開後夕晝!
到了晚上背部又開始隱隱作痛,慢慢變成了劇痛,仿佛是那些刻畫的紋路重新裂開。
明月對鏡扭著身子看後背,蝴蝶骨上一雙血翅果然慢慢浮現出來,疼痛難忍不說,而且身體開始燥熱,喉管幹燥。
她已經問了虞芽兒第二回:“王還未回來嗎?”
虞芽兒:“魔君剛到,王一時走不開。”
“你把水給我……”看虞芽兒倒熱水明月搖頭,“冷的。”
一下灌了很多涼白開,但水根本就沒有遏製體內躁動不安的渴望,如今意識跟味覺想的都是後夕晝那甘甜的血,如同上癮一般一再渴求。
所以,她一直處在比較焦躁的狀態,即便強忍著但也顯得坐立難安。
這讓虞芽兒又臆想連篇:“城主稍安勿躁,王很快便會回來,您再忍耐一下就能見到了的。”
是她是需要忍耐,但絕對跟她那吟著可掬笑容所說的忍耐是同一件事情!
不過她也沒必要跟一個鬼解釋這些,現在滿城風雨的反正也解釋不清,就這樣吧。
後夕晝打發走了同樣因為趙明月留宿而盤問不止的犀照,剛踏入寢宮,虞芽兒上前跪下:“王,城主已經等候多時。”
他沒應聲徑自走了進去。
趙明月幾乎下意識就要從椅子上坐起來,但現在她的理智很清晰,察覺到這種舉動太多按耐不住,慢慢又坐下身體。
手指輕輕地扣在椅子的扶手上。
開不口跟他說,我想吸你的血。
就如同上次在尨豸獄內,不甘心對他發出信號一般,不知為何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抵抗。
後夕晝知道她身體不舒服,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劇目淡淡看著她。
見她微微冒著冷汗的額頭,克製緊握椅子扶手的手,他沉聲說:“虞芽兒說你在等本王?”
既然他沒讓她走,就該知道她定還有發作的時候,此刻不就明知故問嗎?她想讓他主動將血送到她的嘴邊。
“嗯,想問陛下我這身子還要多久才能恢複?”
到這個時候還不肯開口索取?“等到你背後不再疼痛,不再對血有渴望,也就穩定了。”
“那大概是多久?”額頭有一滴汗滑落下來。
“間隔的時間會越來越長,開始是一天兩天就會發作,後邊是三到七日,如果超過七日不再疼痛,就差不多了吧。”
明月抬眼看著他,忽而覺得那個人看起來……很好吃!
她到底在忍什麼?現在的情況跟尨豸獄不一樣,這次可是他自己想出的這個法子,當然他得善後啊,而且他現在是在養靈犀之力,又不是因為她而如何如何。
隻是……他就不能主動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