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在水下給明月度氣之後,他的心就變得有些不一樣,視線總是一回神又已經黏在趙明月身上。他覺得可能是兩人感情太好,才有了形影不離的感覺。
可那日在夜十神殿,他抱她去取靈芝時起了生理反應,那也就罷了,可晚上回去居然做了一趟春夢,自己抱著趙明月激動得一塌糊塗,醒來居然褲子濕了……
艸
連忙趁著趙明月一心專注於研究《太陰縛術》,便丟下她去找了女人,心想著大概是因為太久沒碰過女人了才會如此怪異。
那一夜,他大戰幾百回合雄風不倒,有些安心了,看來隻是因為沒有女人,才把明月那家夥當成了假想對象。
隻是,抱著懷中的豐滿女子,心裏卻莫名空虛。
無論他們的糾纏有多緊密多滾燙,總也溫暖不了心髒,片刻的歡愉之後帶來的是無盡的寂寞。
回到南山,趙明月依舊在專心致誌練功,她要拔掉鬼麵這個威脅的決心很堅定。
想到傅若水夜十忽而莫名傷感。
又何必執著於以哪種身份陪伴?哪種心情喜歡?男人或女人又如何?在他這樣不斷輪回的生命裏能遇見讓他心裏溫暖的人,並成為摯友常伴左右,其實是賺了。
你看,他一叫:“趙明月!”
那個人會立刻答應,然後對他溫暖笑著:“回來了?”
“嗯!回來了!”
然後他就能坐在她身邊很近的地方,感受她的一切。
足以。
隻是……
感情如同泉湧,他以為心裏的那口井很深,可以承載很多關於他對明月的心意,隻是今日見她一身鳳冠霞帔,心中泉水頓時滿溢噴薄,怎麼都藏不住。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哪怕是墮神他也不曾心跳加速。
夜十輕輕捂著心口,他對明月有欲望。
人一旦有欲望就會想要得到,一旦想得到就會想著去占有……
蒙律張口想要叫住渾渾噩噩的夜十,楚子晏抬手製止,蒙律立刻閉嘴。
楚子晏望向陶靜嫻的繡樓,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忽而大步了過去。
走到門口,果然見內堂雕花門前一身紅衣的明月,美若驚鴻,他隻是怔怔看了須臾,在明月對他綻放出一絲羞澀的笑容時舉步走了過去。
走到明月麵前,他的眼神忽而陰鬱起來:“我有些後悔。”
“嗯?”
“不該讓明月身著嫁衣上別人的轎子。”
怎麼這話還跟空音雪有些相似起來,明月失笑:“又不是真的。”
即便是假裝也讓他非常不悅,看明月此時的模樣他又凝神望了好一會兒,眸光一轉:“蒙律,帶空音雪出去。”
趙明月愣了一下忽而大驚:“不行!”一看他那眼神就不是什麼事,“馬上就到時辰了,殿下別讓我前功盡棄。”
楚子晏看著她的唇目光轉濃:“明月以為本王要做什麼?”
蒙律已經帶著空音雪出去,並關上門。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意圖,明月拉開兩人的距離:“反正今天你不許碰我。”
不許他碰?楚子晏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明月後退:“楚子晏,別鬧。”
他被拒絕麵有慍色。
“我要嚐明月唇上胭脂的味道不行?”
“不行,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還沒見過明月對我不客氣的樣子,突然很想知道。”
“誒誒,你一個如花似玉的殿下,能不能別做出一副逼婚寨主的模樣?”明月彎腰從他手下逃脫。
楚子晏似是知道她的路數,一把抱住她的腰撈回來,毫不客氣地吻她住嫣嫣紅唇。明月推脫不得,隻能認命給他。
他當真吃掉了她唇上的胭脂,微微甜澀的花香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他的吻從開始的深重慢慢輕柔,隨後一聲緩緩的歎息。
“明月……”他離開了她的唇,“不跟夜十往來了可好?”
“嗯?”這濃情蜜意的吻怎麼就跟話題搭不上?
還是她聽錯了?怎麼突然說道夜十。
楚子晏拇指抹過她的唇瓣,不想任何人覬覦他的女人,可又深知這種要求趙明月怎麼都不會答應。
試過的,不是嗎?
“我就是不想讓別人惦記明月。”
她哪來那麼多人惦記?明月轉移了話題:“你今天怎麼會來?”
“沒怎麼,就是來看看。”
此刻門口傳來敲門聲,外頭有嬤嬤詢問:“新娘子準備好了嗎?迎親隊伍已經進入北大街。”
“馬上就好。”明月抹去楚子晏沾染了些胭脂的漂亮嘴角,“別擔心,我沒事。”
“嗯。”楚子晏拿起紅色的蓋頭幫她蓋上,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我還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