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說話?這事還能不當真?”明月沒好氣道。
他又是嘲諷的笑但立刻又嗷嗷叫,因為明月非常不滿意地又戳他傷口。
“主人到底是給我上藥還是戳我傷口的?”
“那些人打你的時候可不見你哼哼。”
“那些人又不在乎我疼不疼。”
明月聞言手一頓,看著他。
他媚眼一拋:“怎麼?被我這話感動了?”
明月搖頭:“不是,是想起晏王也說過一樣的話。”
風凜苑一愣,一把將她手中的藥抓走:“雖然我願意做小讓他做大,可主人老在我麵前說他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是你先說的吧……”呸,這話題不是這麼接的,“什麼時候有大小了?”
“主人把我帶出來,我就已經是你的人。”
“這可跟當初說的不一樣,你隻是魂器。”
“魂器是你說的,我可是認定了,你將我帶出來我就是你的,這一世生是你的妖死還是你的妖……”
明月就隻能嗬嗬噠。
“我可從沒認可,而且你也必然不是這麼認定,否則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當上了春風樓的花魁?”
風凜苑聞言忽而一陣驚喜又湊過來:“主人可是吃醋了?”
這是哪來的結論?
趙明月後退三步。
此人臉皮太厚,想象力太豐富,思維太奇怪,無法溝通,最好遠離。
但風凜苑卻筆直走了過來,身體幻化成無數花瓣撲啦啦穿過鐵欄杆直奔明月。
明月疾步後退。
已經貼在牆上。
粉紅的花瓣在她麵前凝聚成型,風凜苑幾乎貼著她站著近在眼前。
他跟楚子晏幾乎一樣高,所以彎腰把臉湊到她麵前,笑容比花還要鮮豔。
“主人別生氣,我去春風樓爭花魁隻是證明我最好看並沒賣身,既然認定了主人,那麼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他這樣天花亂墜的話且先不論,明月指著他手上的捆妖索:“捆妖索對你沒用?”
“這個啊?”他抬起手上的鏈子輕輕一吹,鏈子化成片片花瓣飛散,“就吳虛那道行,這捆妖索能耐我何?”
尼妹啊,這妖孽居然是法力如此厲害的角色,還好當初沒跟他真打起來,不然還真是夠嗆。
隻是……
明月忽而一怔。
“那……你怎麼還留在這兒?”
明月有些差異風凜苑比她更差異:“不是主人跟我說,不許傷人?”
她是這麼說過……他沒必要這麼聽從吧?而且,隻是逃出去又跟傷人不傷人沒關係。
這家夥又在花言巧語吧?說話跟他的術法一樣讓人眼花繚亂。
“那也不必在這牢房裏受苦。”
“好久沒被打想嚐嚐滋味兒。”
“你有被虐待狂嗎!”明月想抽他。
“更重要的是,不挨打主人怎麼會來救我,主人不來我有如何知道我對你重要還是不重要。”
明月看著他迷離的雙眼,那種時刻綻放的美貌確實很誘人,但明月卻敬謝不敏:“風凜苑,你這些話還是換個人聽吧,對我沒用。”
“噢?”
明月從他身前退開目光清澈看著他:“你知道我的魂器與常人不同,一旦被發現其實對我並無好處,當初沒人知道你是我的魂器,你卻甘願被擒進來。”
風凜苑捂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他演得會不會太浮誇了?明月歎了口氣:“就算你不知道這個,連吳虛的術法都困不住你,你的妖身又是如何被發現的呢?”
風凜苑忽而輕聲笑。
“我的主人啊,你是很聰明,可你覺得我們家院裏的桃花被人帶到案發現場,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你呢?”
這個正是明月的糾結之處。
風凜苑對著她嫣然一笑,細長的手指劃過她細膩的臉龐:“小笨蛋,你呀,被人盯上啦,已經有人知道夜宅裏住的是你的什麼人。”
他說完轉身,輕鬆地又從她的牢房鑽了回去,再回頭笑意盎然看著明月:“還是你覺得,是我的仇人找上門來?我可是被封了千年,而這兩個月也還沒來得及去跟人舊情複燃呢。”
明月陷入沉思,腿上忽而一下刺癢。
有東西咬她?!
掀開庫管一看,好幾隻黑色的小點點,明月蹦起來:“有跳蚤?!有跳蚤!”
風凜苑話說道一般見狀這才真愣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主人這是怕跳蚤嗎?你怕跳蚤?!”
明月被說了一通,頓時有些尷尬,誰怕跳蚤啊?她趕緊低頭拍庫管,再也不敢站在有稻草的地方。
風凜苑的一道花帶飛來,還帶著笑意的聲音說了一聲:“淨。”
室內的稻草頓時整齊鋪在了一角,地上的雜物,牆上的黴斑還有跳蚤統統消失,雖然不能說煥然一新,但真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