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雖然中了毒,但人卻沒昏過去,明月也覺得自己是銅皮鐵骨,鼻口噴血還沒昏死過去。
白羽給她為了一個丹藥放了毒血,似乎她意識還慢慢恢複了。躺在臥榻之上看見楚子晏舉步朝著她走來,衣袍之上還有她的血跡。沒由來的一陣生氣,頗有些得理不饒人放佛她這毒是他下的一般。
楚子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也不問她,往睡榻前的椅子上坐下問白羽:“什麼毒。”
白羽用針一邊紮著明月的手指指甲下方,一邊說道:“眼下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毒,但卻大概是蛇蠍之類的毒物,幸好毒性不深讓她酒和血一起吐出來了。”
幹嘛說酒啊?明月有些著急,她才剛想給楚子晏幾句風涼話呢,說到酒她不能那麼理直氣壯了。
“呲……”明月借著喊疼,把白羽的話給打壓下去,剛才還一副楚子晏你現在高興了,是不是在幸災樂禍的氣勢,頓時也就弱了。
白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這針還沒紮呢。”
明月臉一幹,支吾地倒回枕頭上,悶悶道:“剛才的那針疼的。”
說完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了,沒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還不如當個啞巴呢。
她偷偷看了一眼楚子晏,楚子晏正好也看過來,她一點氣勢都沒了。
她一直以為楚子晏離不開自己,沒想到人家一句,你走吧,說得那麼幹脆。也是,背後一個泱泱皇室,他還愁著沒人給他當福曌嘛?
不過也還好,剛才她還以為自己是因為被趕走,哪兒哪兒都不舒服,現在她總算是舒坦了,不過是中毒難受,跟他沒什麼關係。
走就走,她還不稀罕留呢。
這麼想,她底氣又慢慢恢複起來。
白羽說:“血液中的毒含量很少卻能引起大量出血,顯然所中的是劇毒,隻要量再多一絲情況會很糟糕,明月你再回想一下今天都吃了什麼,或是被什麼東西咬傷?”
“沒吃什麼,也沒被咬傷……”明月嗓音低啞,到底還是中毒了,雖然不至於要命但臉色很是難看。
“你的酒是跟誰喝的?”白羽忽而問道。
趙明月愣了一下看向楚子晏。
楚子晏不動聲色。
趙明月就說道了一聲:“不可能是夜十。”
夜十沒有這麼做的理由不是嗎?但確實毒是在跟夜十喝酒之後發作的。
她呐呐又說了一遍:“不可能啊。”
她跟夜十無冤無仇,而且她能確定他一定是從現代過來的,不然怎麼會有菠蘿包對吧?而且,她跟夜十在現代也完全是不認識,怎麼的也不能害她啊?
楚子晏沒有跟她在就夜十的事情爭執,淡淡說道:“在未查到你中毒原因之前,夜十會被關押起來。”
“……”明月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要傷他。”
楚子晏垂下眼睫,沒有回答。
趙明月說道:“如果……”
“曉得了。”楚子晏忽而抬眼回答,“躺下休息吧。”
楚子晏起身離開了廂房,白羽對明月說:“暈眩的症狀會持續一陣子,多休息幾日會好轉。”
明月才又呐呐回道:“謝謝你。”
白羽也跟隨出去了。
楚子晏去關押夜十的地方,夜十聽到明月跟他喝酒之後中毒倒地,也沒有與蒙律發生任何武鬥,乖乖束手就擒。
見到楚子晏與白羽過來著急問道:“明月怎樣了?”
楚子晏並不作答,徐徐走到麵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望著夜十許久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問你明月怎樣了?”
“你是什麼人?”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剛說完就被蒙律一個刀背打跪下了。
夜十氣得吹胡子瞪眼:“我就是明月的表哥。”
“你不是他表哥。”
“你怎麼知道……”
“那你告訴我明月從哪兒來?父母叫什麼名字?”
“呃……”這個還真沒跟明月通過氣,說從哪兒來的話還能蒙著,但說父母的名字他說的跟她肯定對不上啊,“好吧,我不是她親表哥,但我跟他就是一見如故的兄弟,我知道你們有理由懷疑我下毒,你們抓我我同意,可我就想知道明月現在怎樣了?”
楚子晏見這人如此回答,也便鬆口說道:“死不了。”
夜十鬆了一口氣,攤開雙手說道:“明月沒事就好,你們要關押我或告發我都沒關係,但毒不是我下的,如果也不是你們的話,那可要注意另有其人。”
楚子晏沒能從夜十那滿嘴像說胡話的人嘴裏問出什麼,就讓蒙律先將他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