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在。(1 / 3)

看著躺在床上的遙姐,我眼神比暮色還寂寞,為什麼早上還好好的人,咋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為什麼爸爸媽媽,小揚哥會蓋上白布?

為什麼來往的親戚會對著我露出形形色色的目光?

為什麼我的淚沒有流出來?

啊,對了,有人說過:悲傷到了極點,眼淚是流不出來的。

我又一次要體會生離死別了,我想我的淚早在八歲那年流幹了,恍惚間,爸爸媽媽,小揚哥的棺木永遠的沉寂在了地上。

我不能倒下,我還有遙姐,我不能哭,哭泣是弱者的表現,我要勇敢。

可,我還有樣事情要做。

當我站在招聘欄前時,高中畢業後,那許久未見的紀檢,竟出現在了跟前,隻見他沉著一張臉,看著我的表情,是同情,是可憐,是難過。

啊,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麼看我?

我一點都不可憐,我不能認為自己可憐,那樣,我就真得是可憐了。

隻聽他沉著臉對我,說:“在找工作?”

“對。”這樣的態度,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林纖晴。

紀檢輕聲一歎,說:“我可以幫你。”

“好啊,我現在需要一份工作時間少,薪資高的工作,你能幫我嗎?”我嘲諷著說。

“能。”

“當小姐嗎?”紀檢回得話那般輕巧,以至於讓我覺得這裏麵的份量。

紀檢隻覺我滿腔的怒氣,無處可發。

他努了努唇,說:“不好意思,怪我沒說清楚,不是小姐,我父親有個朋友是個外交官,現在需要找筆譯,你是學英語的,我想,你一定可以勝任。”

“我一個大學生,如何能得到這麼好的職位?不要開玩笑了。”我理智的回了紀檢的話。

紀檢無奈搖頭,說:“相信我,我可以為你找到。”

這樣鄭重的回話,倒也讓我有幾分相信了。

隻是,為何這話剛一說完,紀檢嘴角有一抹深意的笑?

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當我想要開口謝他時,向川流一臉生氣的站在我身後,把我拉向他,對著紀檢,說:“你的好意,心領了,林纖晴的事,我說了算。”

說完,他也不等我回應,拉著我就要走。

紀檢誒了一聲,說:“你是林纖晴什麼人,她為什麼要聽你的?”

聽了這話,向川流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紀檢嬉笑的臉,皺起眉頭,無話反駁,他看著我,而我卻抽回了被他拉著的手,沉默了。

這樣的沉默本就帶著默認的成份,紀檢笑道:“纖晴,你知道我的電話,什麼時候想找我了,隨時打來。”

這語氣分明就是在向向川流挑釁,略帶幾分得意,使得向川流不悅的表情上,更增幾分難色。

他氣的用力牽起我的手,也不顧我的意願,拉著我,直直走去。

拐角處。

向川流沉著臉,說:“為什麼你會跟那紀檢委員在一起?”

這像是在質問的話,著實令人好笑,我淡淡的回著他的話,說:“你為什麼總對他充滿敵意?”

“因為他就不是個好人啊!”

“是不是每個接近我的人都不是好人,包括你?”我諷刺著向川流。

他眉頭更皺了:“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我說過的啊,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我平淡的回著,仿佛向川流就不重要。

向川流隱忍著,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知道我是在幫你,他絕不是善類。”

“他是不是善類,不是用嘴說的,至少在你為難我的時候,他幫過我。”我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