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打架,管理不嚴之罪各有指責,我的學生憑什麼要受你處罰?”
獨釣翁越越氣,索性指著對方。
“你不要以為新任祭酒烏得祿是你連襟老朽就怕你,實話對你,烏得祿見了老朽還得恭恭敬敬。”
“老朽來太學院傳教,是皇帝陛下親旨,你算什麼東西?來此地第一就橫眉怒對,老朽欠了你錢不成?”
“你……”劉純風被他一通反問噎得不出話。
他知道麵前的老兒身受陛下信賴,此刻見他厲聲回絕,完全不是先前畏縮模樣,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轉身命令學生會山海書堂。
獨釣翁血性大起,意猶未盡,對著他的背影吼道:“實話對你,這次學生打架,罪在山海書堂,機閣新生實屬被迫無奈,老朽不但不予處罰,還要嘉獎!”
眼前的形式下,學生們各自圍在自己這方教習身邊,獨釣翁完這句話後,山海書堂學生群情激奮,怒目而視。
而在機閣新生這邊,人數雖少,但絲毫並不懼怕,也怒目相對。
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
劉純風回轉身,望著獨釣翁那張令他感到厭惡的老臉,忍了忍,道:“你這是在慫恿學生打架鬧事,太學院將因此而不得安生!”
獨釣翁麵對他這句有些威脅意味的話,冷笑道:“老朽平生不怕鬼神,更不怕麻煩,不要以為我們學生占了上風此事就算了結。”
儒門老翁此刻無明業火作,也不管什麼護短不護短,真有些得勢不饒人,痛打落水狗的味道。
他轉過身,對著卓藏鋒四人豎起大拇指,高聲道:“打得好!打得痛快!我們機閣不欺人,但決不允許別人欺負,以後記住‘不欺人,人勿欺’,明日我就找人刻一牌匾,掛在廳堂。”
其實獨釣翁初來太學院之時,劉純風就橫眉冷對,加上又一次在談到機閣新生之時,這個家夥竟然提議院方收取新生的食宿費用,明顯不把上級的命令當一回事。
加上獨釣翁也算太學院新人,連自己都受到欺生之氣,何況這些乳臭未幹的機閣新生?出於同仇敵愾的心態,他認為這次機閣學生的反擊是正義之戰。
何況夫子那個挑事精一番灌輸,更加讓這個孔門老儒堅定。
人善被人欺,誠然是千古至理。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次機閣學生和山海書堂學生之間爆的第一次鬥爭,如果認輸服軟,此後會受到更多欺負,甚至在其後的龍門大試中對山海書堂學生產生極大的心裏壓力。
所以,無論如何要強硬到底,為的還是其後在龍門大試的成績。
龍門大試不僅僅是太學院眾生,還有來自師院,國師院的修行者,若是學生此刻在氣勢上輸給山海書堂,勢必很難崛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斷他一次,打他一次,要的就是這種氣勢,而且還要讓這種氣勢貫穿下去,直到龍門大試。
麵對己方學生逐漸強大起來的氣勢,獨釣翁很滿意,而山海書堂的學生在聽到打得好這句話後,徹底激怒了。
兩個不顧對方是教習身份的山海書堂學生立刻大罵:“你這老兒,指指點點,算什麼東西?有本事再來比劃比劃?”
機閣學生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譏,“比就比,誰就怕了你們,狗仗人勢……”
這一下情勢反轉,原本由學生打架事件上升成為教習帶領學生鬧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