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罪了!請月月殿下饒恕!”
莫雅冷眼望著他們,哼了一聲,道:“你們是欺負殿下身在異國,是欺負夫子不理俗事,好大的膽子!”
“我們不敢!請姑娘明辨呀!”
莫雅望見他們卻是本震懾住了,這才變了口氣,道:“今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誰敢在知無涯神宮,在月月殿下麵前撒潑耍賴,後果你們都應該清楚,好了!都走吧!”
眾人如聞大赦,拿了銀兩慌忙搶下山去。
朱雀一直望著燕北春,心想他若是敢對師叔祖動手,也不管什麼神宮不神宮,先將他的腦袋砍掉,再滅掉他的宗門。
丹成望著丹生,道:“事情終於了了。”
丹生忽然皺眉道:“師弟,那些宗門子弟都是投奔咱們宗聖宮,若是他們在師父或者師尊麵咋們壞話,怎麼辯解?”
丹成想了半沒想出個好主意,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要是敢搖唇鼓舌,我們……”
“我們怎麼?”丹生愁眉苦臉。
“我們給他們穿鞋。”
“好。”丹生高興讚同道:“給他們飯菜裏放辣椒,給他們茶水裏放羊糞蛋,給他們……”
“住口!”丹成嗬斥丹生,然後笑嘻嘻望著雙目圓睜盯著他們師兄弟兩人的朱雀道:“朱師叔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你們每次的茶水都是幹幹淨淨。”
朱雀故意大聲問道:“是嗎?”
丹成慌忙點頭道:“是!是!”
丹生還想辯解,丹成生怕他弄巧成拙,拉著他道:“我們要趕在這些人之前會宗聖宮,快點走吧。”
丹生邊走邊道:“我還想跟卓公子辭行。”
望著兩個道童走遠,朱雀問道:“師兄,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師叔?”
譚濤安想了想,道:“暫時不要透露吧,這是師祖交待的。”
完,兩人緊跟在丹生、丹成之後,也下山而去。
這些匆匆下山而去的應選人走出山門之後才敢大聲喘氣,由於走得太急,許多人紛紛停在路旁歇息。
一名年歲較大,看起來像是藥鋪掌櫃的人抹去額頭汗水,低聲道:“你們認出來沒有,我可是瞧清楚了,那子正是數月前在驃騎大將軍府前退婚的那個少年,當初還信誓旦旦要考取龍門大試榜名。”
另一人附和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敢。”
畢竟卓藏鋒退婚一事在長安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自古以來隻有豪門退婚,哪裏見過寒門向豪門退婚的?所以這件事情更有了談資,加上背後一些隱秘的勢力推波助瀾,在長安朝野引起巨大的轟動。
何況那前往將軍府看熱鬧的人極多,難免此間有許多人認出卓藏鋒。
燕北春打馬而過,聽到人們的話,與顧海棠相視一眼,兩人並沒有任何話,略一停留,沿山路向宗聖宮方向而去。
……
……
莫雅悔回過頭來,悄悄擦掉鬢角的汗水,嗔怪的望了一眼卓藏鋒,道:“月月殿下要見你!”
卓藏鋒想起豪門權貴的將軍府,心頭不自禁又湧起一股憤懣情緒,以至於對任何有權勢的人都心懷不滿。
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並不正確,但是他不想在任何豪門權貴下低頭。
他滿不在乎揮手道:“你告訴公主殿下,我並不想見她。”
莫雅默然不語。
夜色逐漸鋪滿了整個山穀,望著卓藏鋒跨上踏雲馬,那矯健的身影很快隱入黑夜中,直到響亮的馬蹄聲再也聽不到,莫雅轉過身,輕聲歎息。
有風吹來,不知道是否也是歎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