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坐高樓,臨風欣賞長安街景。
此地毗鄰太學院,從這裏可以看到高入雲霄的藏書樓,長安輝煌泛彩的殿宇屋簷,不時有白鴿落入遠處閣樓,遠處青山點翠,峰巒如霧。長安城星羅棋布,整整有序。
推己突然一臉嚴肅,道:“我方才問了酒保,是出家人不喝花酒。”
卓藏鋒哈哈大笑,他實則也是對喝花酒似懂非懂,當時隻不過順口一,沒想到這個和尚竟然認了真。
揉了揉吃飽的肚皮,他望著推己認真的表情,道:“沒想到你比我還好奇,任何事都想見個真,你這樣怎麼修劍?而且還修佛劍。”
推己不理他,搖頭道:“反正我是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原本我隻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罷了。”
推己撓頭想了半,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道:“其實你可以自己去。”著很大方的把‘烏木令’扔到桌上,“帶著這個,回來給我講講花酒的妙處。”
卓藏鋒忽然想起幾後要去將軍府,心裏莫名有些煩躁,就不跟他玩笑,道:“先去睡一覺,明日去太學院。”
推己點頭道:“嗯,我也該讀讀經書,做會功課了。”完走向自己房間。
第二日去太學院順利多了,門房笑臉相迎,極是客套,直接放他們進去。
實際上老張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太學院官員,隻是祭酒大人這幾正跟宮裏那位公主商量機要事情,隻是囑托他好好招待,待抽出時間再來接待。
這次藏書樓老頭也沒任何話,按照順序把他們領進樓內,又從裏間取出匣交給卓藏鋒。
卓藏鋒選了第二卷《劍修莊子大宗師注解》,照樣津津有味看了兩個時辰,推己則是在二樓閱讀佛家書籍。
期間有幾位上樓觀書的同學,見到他們也無人注意。在太學院學子的心中,有藏書樓這樣的怪老頭,無論生什麼事都不值得大驚怪。
一直到第四日,祭酒大人都沒有出現,從藏書樓出來,卓藏鋒望著躺在竹椅上讀書的老頭,舒了口氣,臉色露出滿意的神情,心裏則有有一種對老頭無私幫助的感激之情。
來到長安,隻有推己和這個老頭沒輕視自己,這次又讀完了師父所的那幾本經書,心中很是高興。
“先生,從明日起,這裏我就不來了。”
或許從未有人叫過老頭先生,老頭聽了這個含著尊敬的稱呼,抬眼仔細望著麵前坦然的少年。
從這幾日的觀察中,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個真正喜歡讀書的人,也懂得利用時間,而且還有持之以恒的目標,這讓他很欣慰。
這種欣慰很真誠,也很真切,就跟讀到一本海內孤本一樣的喜悅。
他望著少年,毫不猶豫道:“你若想借出這本書,老頭我可以網開一麵。”
卓藏鋒感謝他的好意,淡淡道:“不用了!這幾本書,我都記在心裏了。”
“什麼?”老頭瞬間變了一個人,身上氣機彌漫,眼中精光瑩然。
推己抿嘴偷笑,這家夥又在吹牛了。
“你是你可以吧那幾本書背出來?”老頭似乎不信。
“背出來也行,默寫出來也行,反正我全記下了。”卓藏鋒神情輕鬆,似乎這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老道驟然道:“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何解?”
這句話原本寓意是,水積蓄多了,深廣無邊,大船才能暢通無阻;上的大鵬鳥若想飛得更高,隻能依靠大風的力量。
卓藏鋒對此深有感觸,加上老頭問到的這篇注解者詳細闡述,在別人或者以為荒誕不經,對他而言卻是感同身受。
他答道:“下劍修體內劍元充盈,自然可出無涯無際的劍意,這需要一點一滴去吸收地元氣,然後煉化精純形成劍元。劍元越是深厚如大海,越是可以感悟劍意,運用自如。”
此時正逢太學院課間,許多前來看書的學生看到古板的夫子考問一個少年,都悄悄圍上來觀看。
這篇《莊子逍遙遊》推己也曾讀過,此刻聽卓藏鋒牽強附會的解釋,不由歎氣想道你這個家夥吹牛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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