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女人這個深奧的問題(1 / 2)

側頭望著躲在角落不敢出聲的推己,卓藏鋒問道:“你到底害怕什麼?”

推己此時臉色已經恢複如常,邊朝鮮兒消失的地方張望,邊揉著胸口問道:“那個女人走了?”

女人?卓藏鋒詫異。

隨即恍然,糾正道:“那是姑娘不是女人。”

推己不管,瞪眼反駁:“姑娘跟女人不一樣嗎?”

卓藏鋒想了想,這個問題有點深奧,印象中似乎姑娘可以有歸為女人一類,但女人好像不能單獨指姑娘。想不出個所以然,想起推己每次話都是師父長師父短的,望著和尚惘然的表情略微惘然的苦笑一下。

“這個問題有點那個……深奧,你師父怎麼?”

推己臉色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道:“我師父女人是老虎。”

卓藏鋒搔頭想著女人有老虎那麼可怕嗎?難怪和尚覺女人跟蹤就嚇得變了臉色。

推己又:“我師父勿近女色,不然想修到高深佛劍,隻是鏡中花,水中月。”

卓藏鋒問道:“女色是什麼?”

這次輪到推己搔頭,想了很久,他才認真道:“女色應該大略或者就是女人。”

“到底是大略還是就是?”

“師父沒。”

卓藏鋒猶豫點頭,問道:“你師父還什麼?”

推己繼續搔頭,“我師父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卓藏鋒擺手道:“錯了,這是孔聖人的,不是你師父的原話。”

推己不服氣道:“就是我師父的。”

卓藏鋒不想和他辯解,心想明日還要去太學院,到時翻出孔聖人的著作給他看,在事實證據麵前和尚總該承認吧。

“方才我們的話你都聽見了?”

推己奸笑一下,道:“須知隔牆有耳,豈能瞞過僧。”

經過半的相處,兩人極為融洽,也互相了解了對方的脾性,況且年齡相仿,又是少年性,此時也算打得火熱。

卓藏鋒歎氣道:“一個出家之人竟然偷聽我跟姑娘話,不知羞恥,不顧佛門戒律。”

推己把背後的竹筐托了一下,防止滑落,回道:“舍了朋友跟姑娘約會,可見你的本性。”

完這句話,兩人同時陷入沉思。

朋友,這麼快兩人就成了朋友?這難道就是一見莫逆?

從陌生到相識,到一同上太學院藏書樓,再到大街上談論女人,這應該是最為相投的朋友。

來到陌生的長安,卓藏鋒並不認識任何人,此時有了第一個朋友,他的確很快樂。

走出古板的山門,來到花花世界的長安,推己除了師兄再無任何交情深厚的人,此時與卓藏鋒相得甚歡,心中也是高興萬分。

“我聽到你是什麼將軍府的人,不過你不要怕,我並非什麼祭酒的人,即使是,我也不會出賣你。”

“我知道你是出家人,而且還有一個嚴厲的師父,不過你不要怕,我絕不會告訴他你跟我在大街上公然談論女人。”

“哈哈哈!”

兩個少年相顧大笑。

推己道:“我方才才知道‘烏木令’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作用,我太想試試了。”

卓藏鋒道:“我餓了,我們先挑選一家高檔的酒樓,然後再去喝花酒。”

他並不知道花酒是什麼東西,印象中那些金榜題名的進士中榜後都會第一時間喝花酒慶賀,要不怎麼能有“一日看盡長安花”的詩意。

推己更是不懂什麼是花酒,錯誤的認為是一種味道和花一樣的酒,點頭道:“吃飽肚子我陪你喝花酒。”

仁義坊“聚賢”酒家無疑是這片坊市最豪華的,無論是環境,還是菜係,或者是住宿條件,都是屈一指。

卓藏鋒一眼看中這裏,就決定今後幾就住在這兒了。

從方才酒店老板充滿質疑的檢視“烏木令”的態度,再到後來心翼翼的伺候,他就知道“烏木令”果然行的開。

推己來長安,一路歇宿荒郊野外,最好也隻住過寺廟道觀的客房,看到此處彩樓雕繪,幹淨素雅,素菜味道更是絕佳,不禁懷疑起師父身體力行的苦修,生出流連忘返的意思來。

他萬萬沒想到一塊的令牌能起到這麼大作用,看來不用再去寺廟討要那清淡的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