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對落雨來說,真的很有效呢。”
“寧霄,快放開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
花落雨對於自己身體的自卑感以及對那事的恐懼,讓他對這些事已經極為厭惡。
“落雨,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寧霄見花落雨這樣激動的情緒連忙放開他,卻並沒有後悔剛才的吻,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心甘情願的。
“寧霄,我該走了,他晚上會來接我的。”
“你要去找他?”寧霄起伏著胸口,呼吸漸漸加重。
“是,謝謝你為我療傷。”花落雨推開身上的寧霄。
“明日再來,我會暫留曲陽十四日,為你醫好內傷。”
寧霄站在床邊,雙拳緊握,背對著花落雨,又接著說,“落雨,我不想強留你,如果在他那裏待不下去,就來找我吧。”
“好。”剛要打開房門的手一頓。
花落雨走出驛館就看到了一行人抬著轎子,等候在門口。
“上轎吧,還等著咱們伺候你不成?”
花落雨有些呆愣了,再想想也該是這種情況,嚴墨楓的人自然是要恨自己的。
就那一道道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眼神下上了轎子,被抬到了嚴墨楓的府宅。
“咱們是把您送到了,您還是自己進去吧,最好是快點,不然讓王爺等急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哼。”
一行隨從把他扔在大門口,就抬著轎子走了。
“真不愧是王爺看上的,還真他娘的漂亮,當個男寵還不老實,要是王爺把他賞給我,嘿嘿,準保他下不來床。”抬轎的一個男人猛吸口水。
“唉唉,這人看著挺清高,可我聽京城那邊的說,當初還是他自己貼上來的,霸著咱們王爺不放呢。”另一個男人咯咯的笑著。
“你看他那一臉狐媚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王爺害的那麼慘,王爺怎麼還留著他。”
“誰知道,像這樣的就叫欲求不滿,要不咱求王爺把他賞給咱們得了。”
“哎,小聲點,一會兒讓他聽見了。”
“聽見有怎麼了,他既然敢做,沒膽承認了?”
男人們相互推搡著繞到了後門,這大門可不是他們這些個轎夫們可以進去的。
這些話已經一字不落的進了花落雨的耳朵,自己當真是欠了嚴墨楓,他現在是一步也不想踏進這個地方了。
回去找寧霄?不可能的,可是他又能到那裏去呢?
抬頭望著牌匾上寫著怡水園三個大字,腳還是不自覺的抬了進去,這王爺的府宅規模至少也得有十九重深吧,希望不要迷路才好。
走近大門放眼望去才發現其實與京城的墨楓王府風格完全不同,這裏更接近於園林的風格。
京城的宅邸,京城的宅邸,自己根本沒見過啊,又何來的感覺不同呢,花落雨搖搖頭。
望望滿天的繁星,比現代的夜空清晰明亮了許多,天高雲淡,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想,今晚感覺從病態的沉重感中多了幾分輕鬆感。
沿著走廊向前,整個園林建皆緊貼於水麵,園如浮於水上。
從山水布局,亭台開間到一石的細部處理都無不透析出古樸典雅的風格,移步換景,咫尺之內再造乾坤。
尤其夜間,燈火通明,看上去更具江南水鄉特色,別有一番風味。
想來,這也是他從這個醒來後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察他所在的世界。
前麵一處靜謐的角落有個小亭子,裏麵像是放了一把琴,花落雨還是禁不住誘惑的走了過去。
坐在石凳上,這把琴通體烏黑,花落雨勾勾嘴角,是上好的烏木呢,這琴雖然看上去有些年月了,卻也不輸於在聽雨樓的那把,算的是極品了。
四下無人,與遠處房屋距離又遠,就在這裏彈一夜曲也是不錯啊。
雙手撫上琴弦,“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一曲紅豆,一首長相思,倒也是絕配,都是相思物,此刻又在思念誰?
“誰道飄零不可憐,舊遊時節好花天。斷腸人去自經年。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
可有一人也能讓他心甘情願為之倩魂銷盡?如果真能有這樣一個人,他也願意為之拋棄所有......
嫋嫋琴音,悠長連綿,如歌如賦,如泣如訴。
沉重的低音傳得很遠,園裏的下人都在私下議論,這倒底是誰在彈琴,讓人止不住的想要落淚。
一個有實權的王爺可不是個閑職,即使來了曲陽怡水園,一樣不斷地有公文送過來,等著他處理。
“是他在彈琴?”還在書房批公文的嚴墨楓一下就認出了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