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接回來了,剛得到消息,是葬花宮的人從寧國三皇子手中劫了劍,送到了皇宮。”
九陽雙膝跪地,等他派出去的人查到龍淵劍的下落時那把劍就已經進了皇宮。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是本王不讓你們輕舉妄動的。”
九陽並沒有起身,隻是改為單膝跪地。
“去派人盯著葬花宮,查清楚他們的動向,從今日起,葬花宮便是敵人。”
“是。”
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派人去鑄劍山莊替他的父皇拿回了那把龍淵,他的父皇對龍淵極為喜愛,又忌於江湖中的傳言,一直將其收藏在密室。
他的父皇在傳皇位前,把龍淵賞給了他,當時所有的人都認定了他是繼承人,可沒想到,出了意外……
葬花宮本從不參與宮廷鬥爭,看來這次是明確的站在了皇兄這邊,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嚴墨楓放下手中的筆,走出屋子,沿小路走向花落雨所在的亭子。
那琴聲逐漸清晰。
雖然他從來都不了解曲中的悲傷意,但其中的相思意卻讓他聽著很是舒坦。
亭子裏那黑色的身影隱匿在夜幕下,讓人怎麼也瞧不清楚。
記得以前在他麵前總是喜歡穿白色,整個人都顯得幹淨的一塵不染,像個仙子。
初見時,自稱玄雨,在他進府前查了他的底細,才知道了他的本名,花落雨。
那晚,他主動,在自己的麵前一絲不掛,一頭烏黑秀發散落在身上,舒心的微笑,不帶任何諂媚。
嚴墨楓沒去碰他,而是問他為何自稱玄雨欺騙他。
那人兒微微一愣,笑得更加溫柔,墨楓墨楓,墨中帶紅,而玄色即墨中帶紅,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隻為此人。
嚴墨楓不得不說,如果他真的是奸細,那麼某時某刻他真的成功的騙過了自己。
宮廷鬥爭,成王敗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仍舊出不得半點差錯,他終究沒有要了他,也終究是不會冒這個險。
故意的折辱,故意的漠視。
反正是他嚴墨楓的人,待自己登上皇位時,還怕得不到這人?
沒想到的是,他最終竟輸在了他的手裏,而且還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局。
可是,如果當時真的沒去救他,自己可會有一絲後悔?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嚴墨楓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給他機會……
“怎麼不彈了?”
“……”花落雨站起身,。
“這把琴,是你送給本王的。”
嚴墨楓走進亭子,看著他身前的這把琴,他對琴……並不感興趣,他以前應該知道,卻還是硬送給了自己,就這樣閑置在這裏,現在看來倒是也有些用處。
“我送給你的?”
“這裏,刻著你的名字。”嚴墨楓指指琴頭雕刻的楓葉上。
花落雨低頭,借著月光仔細的瞧,終於看清了上麵刻的小字,玄雨。
“玄雨?”花落雨微微皺眉,這不是他在聽雨樓見寧霄是隨意編的名字嗎?怎麼會刻在這裏?
“這是你當初為了追求本王而取的名字。”嚴墨楓伸手拿起那人兒一縷頭發放到鼻子處嗅著氣味。
“那都是以前的事,跟現在的我並沒有什麼關係。”花落雨轉頭避開嚴墨楓那有些灼熱的視線。
“嗬,失憶,還真是讓人火大,早晚有一天,本王會讓你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