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杜元凱一早就翻身起床。既然這個世界選擇了我,那麼我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為!這是一種對命運的不羈,把內心的憂傷暫時掩蓋起來。在這亂世中的重要轉折點,即使自己年方八歲,也要做點驚世之事。
杜恕讓他午飯後去書房,可現在還早著。書又看不懂,但他的優勢在於他熟知曆史。蜀相諸葛孔明能在明年裏大勝魏軍,用的就是木牛流馬。然而魏軍不知,仍是以清野堅壁的防守政策,雖說大將軍司馬懿守住了蜀軍的這次進攻,但損失不可謂不大,甚至魏國第一將張頜都戰死沙場。既然決心要去改變曆史的進程,就要讓司馬懿乖乖呆在荊州。於是花了一早上畫出木牛流馬的大概示意圖!
杜恕下了早朝。一臉無奈與憤怒。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早朝時候。自大司馬曹真班師回朝,卻是一病不起。皇帝曹睿擔心蜀國來犯,想招回荊州的司馬懿。群臣苦諫,卻說不出誰能代曹真之位的人選,杜恕想起昨夜兒子說的張頜,可是皇上說張右將軍年事已高,恐走夏侯淵的後路。其實當時司馬懿權利並不大,但卻受眾多大臣的排斥,且曹睿是名英主,其間厲害關係他也知曉,隻得改天再議。杜恕正想著何人可以替代大司馬曹真的時候,想起昨夜杜預的話。他驚奇的發現,他的兒子把如今的形勢看得很清楚,雖說他才八歲,但說不定他可以給自己一些建議。
來到杜元凱的房間,杜恕看到兒子正在作畫。仔細一看,是種單輪木車,有一個推手,前麵有兩個凸出的角。杜恕不明所以。杜元凱看到父親進來了,也差不多完成了,木牛流馬的大概示意圖。便站了起來。
“孩兒見過父親。父親可知此物有何作用?”
“不知。此物甚小,毫無進攻能力。一輪更是不穩,若說是搬運東西,有得花費大量人力。”
“若蜀相諸葛孔明以此物運糧,一站為一程,不知蜀軍可有後顧之憂?”
杜恕越看越奇。這小車雖說載物不能多,而且一輪更是不穩。但積少成多,且載重平衡的話可以保持穩定,若無天災,蜀軍隨時可侵魏國!
“預兒,你這是從哪得知的!?此物對蜀漢來說實在是寶貝,西蜀多山,往常的戰爭很難把糧食運到前線,真是這原因才讓蜀軍打一仗就退走,若有此物,我軍大難啊!”
“這是孩兒在某本墨家書籍偶爾看到,突發奇想畫出的。”杜元凱隻能將水潑向墨家。畢竟百家齊鳴的年代,墨家是靠工事起家的。
“為父這就進宮麵聖。讓陛下早做決定!”杜恕說走就走,卻是忘了是來問兒子有無其他人選的。
杜元凱剛想說話,沒想到這個父親這麼堅決。既然要做一番事業,就不能躲在背後!杜元凱想讓杜恕帶他進宮的。突然想起大司馬曹真好像是在今年年末病逝的。得趕快找個機會讓自己鋒芒畢露才行,不能像史書上的杜預那樣跟隨司馬氏。在杜元凱心裏是比較反感司馬氏的。可能是小時候受《三國演義》的影響,認為蜀漢是正派的。可是現在也隻能等杜恕回來了。
想在亂世中有所作為,不能隻靠著能“預知”。杜元凱知道曆史中的杜預雖然很聰明,但是武力不行,甚至騎馬都不熟悉。而且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所以得好好計劃下自己的人生。首先認字是必須的,再者鍛煉學武,騎馬,射箭也得學。杜家雖然在魏國世代為官,但都是文官。家裏隻有劍這種擺設型的武器。但向誰學呢?認字,不可能讓家裏人知道自己字都不認得吧,不然很多謊言將不攻自破。而且武術騎馬,家裏也沒有這方麵的專家。所以在杜恕離開後,杜元凱正在計劃著自己心的人生。
魏國皇宮裏。曹睿正在生氣著!“這群酒囊飯袋,事事與孤唱反調!司馬仲達怎麼了。即使他野心再大,孤就不信他能吃了孤!”
周圍的太監侍女低著頭,不敢說話。伴君如伴虎啊。
“散騎黃門侍郎杜恕求見陛下!”
門外傳來聲音。杜恕雖說官職權利不大,但進出皇宮是很方便的。
“傳。”
杜恕進門,行禮後。“陛下。臣有急事進諫。”
“說。”
“犬子從古書上得知此物。”說完從袖中掏出杜元凱的傑作。
太監傳上,曹睿看了看。不明所以。這杜恕為人耿直,從不拉幫結黨。但心性卻是好的,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慌張。這紙上畫的不過隻是一類工具罷了。
杜恕看到皇上皺著眉頭,低下頭說道,“陛下。此物可跨過蜀國群山,將戰備物資運送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