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杜元凱都在自己的屋子裏。看著這隻有8,9歲的身體苦笑不已。但他也閑不住,從侍女小雲口中了解到,這裏是洛陽,杜恕剛升為散騎黃門侍,當今皇帝是曹睿。不過他並沒有搞清楚這是公元哪一年。除了母親辛氏天天都有來看一下之外,父親再也沒出現過。杜元凱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想出去走走看看,尤其是那個地方。他想知道是不是還有可能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他一直放不下。但母親辛氏不許他出門,說是最近大事很多,朝堂很忙,每天都有各種急報送到洛陽來。
大事?難道是諸葛孔明又來北伐了?還是與東吳大戰了?杜元凱一直在琢磨著到底這是哪一年。雖然他對三國熟悉得很,但卻沒記住公元哪一年發生那些事。雖然他對這些挺好奇的,但還是一直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跑出去,去那個夢中被馬撞的地方。
“預兒~”午休時候,杜元凱準備休息的時候,門口傳來聲音。
誒,這不是父親的聲音。來到這個世界,杜元凱隻見過母親辛氏,侍女小雲,父親杜恕,還有黃大夫。他爬了起來,門被推了進來。一個身材與父親差不多的男人走了進來。仔細看。長相與父親有些相似,但沒有父親身上那種氣勢。
“三叔,您怎麼來了。”來者正事杜恕之弟杜寬。杜元凱在與母親的談話中知道的。母親知道他“失憶”,所以天天來跟他講些過去的事。
“身子可還好?上次你托我給你帶《春秋》可還記得?”杜寬遞過一筒竹簡。
這些杜元凱傻眼了。三國時候用的是漢朝的文字,他怎麼可能看得懂!“三叔有心了。我現在腦子有點暈,可否。”
“無礙,這是我注解的那本,先放你這,你好好休息,有空來找你堂弟,教他怎麼安靜看書,那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最近有點亂,我才勉強把他禁足了。”杜寬一臉無奈。
“不知道是何事?”杜元凱想從杜寬這知道點外麵的事,怎麼說三叔也是曹魏的郎中。
“陛下遣大司馬曹真伐蜀,不料遇到天災。陛下真猶豫是否該退軍。”杜寬小聲說道,看來這些是禁談的。
曹真伐蜀?公元230年!這年可不平凡啊。魏大司馬曹真伐蜀遭遇一個多月的大雨,導致全軍上下,甚至連曹真自己都生病了。諸葛亮趁你病來要你命,第四次北伐。小皇帝曹睿無人可用,招來駐守荊州的司馬懿。成了晉代魏的直接原因。
“侄兒,侄兒?”看到杜元凱聽到這個消息發愣,以為是嚇住他了。
“啊。三叔,侄兒不大舒服,請見諒。”杜元凱回過神來,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這竹簡你先留著。”
“謝謝三叔。”
杜寬走後,杜元凱陷入深思。這個時候是木牛流馬出現的時候,魏國第一將張頜也在這場戰爭中戰亡。並且東吳估計著這會兒真打合肥的主意呢。可這會兒自己隻是個小孩子的身體,而且杜恕在朝堂裏的位置並不高。既然來三國“旅遊”了一趟,雖說不知道是否能回去,但不搗亂下,不是杜元凱的性格。一個中午,杜元凱心裏有了兩個計劃:一,搗亂;二,跑路。
晚飯依舊是侍女小雲送來的。杜元凱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軟禁了,有點不自然。吃完飯跑到,讓小雲帶自己去書房找父親。杜府並不大,杜預沒有兄弟姐妹,自己住在了東廂房。父親的書房的北廂房那邊。剛進書房,看到父親正在寫信,便敲了敲門。看到杜元凱進來,杜恕便放下筆。小雲退出去後,杜元凱自己找了張椅子坐著。杜恕皺了皺眉。
“預兒可有事?”
“父親大人,魏危矣!”
“啪”,杜恕怒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豎子安敢胡言!”
不過杜元凱並不怕。“父親,曹司馬病倒,若西蜀來犯,陛下必將召回荊州司馬懿。”
“這是自然。司馬大將軍是托孤大臣。曹司馬病倒,也唯有他能與西蜀諸葛孔明一爭雌雄。”
“可是父親,司馬懿此人為人如何,父親心裏必定清楚。孩兒擔心曹魏會被司馬取代!”
杜恕沉默了。司馬懿雖說奇謀不斷,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但其忠心,從武帝尚在時便已經開始防範。作為一個托孤大臣,卻被“發配”至荊州而不是在朝堂裏,其中可見一斑。
“孩兒認為五子良將張頜可擋蜀相諸葛孔明!”杜元凱繼續說道。然後輕輕地關上門退了出去。目的已經達到,杜恕雖說手中無實權,但身為皇帝曹睿的近臣,多少能左右一下曹睿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