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隻是單純的想要打掉腹中的孽種,朕可以理解為你是想要尋求自保,興許會饒你一命,但你的目標卻是朕的妻子,朕又豈能讓她被人如此的算計?傅清韻,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珍惜,那就休怪朕冷酷無情!”
聽他如此說,傅清韻不由一愣,嘴上卻依舊強硬道:“皇上是何意?什麼孽種,臣妾不懂……”
“那日那個郎中因何會指認你姐姐往藥中加砒霜,你以為朕是真的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麼?”這個女人真是白長了副嬌小柔弱的外表,內心實在是醜陋陰毒,跟她比起來,傅靜怡還真是棋差一招,以至於被她反咬一口。
而他也很樂意看到當傅靜怡的狠戾對上傅清韻的陰毒時,究竟能演出什麼樣的戲碼?
結果倒也是意料之中的,傅靜怡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嬌貴小姐,隻是表麵的張狂,耍心機她是比不過從小就在陰暗角落中痛苦掙紮的傅清韻的。
可莞莞與傅清韻是同樣的命運,甚至比她還要淒慘百倍,卻依舊保留一顆善良仁慈的心,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心疼。
那個郎中?一想起此人,傅清韻頓時心虛不已,手不由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裏正孕育著一個孩子,一個足以要了她命的孩子,不,她不可以就此認輸,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傅靜怡那個賤人已經被夢魘折磨的瘋了,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死在冷宮裏,父親定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隻要她可以在宮中扶搖直上,父親自是不會再嫌棄她,母親也不用再看大娘的臉色,所以,她絕不會放棄。
見她臉上陰晴不定,蕭昶闕收斂了怒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以為除夕那夜朕真的醉的可以任你擺布了麼?你以為割破了手指滴上幾滴血,就真的能瞞過你失貞的事實麼?朕不挑明你和那個郎中的苟且之事,隻是看在你是個庶出之女,在太尉府中受盡欺淩,想要給你留有一點顏麵,卻不想,你居然恬不知恥的要拿自己腹中的孽種來挑起事端,還妄圖加害朕的妻子,傅清韻,朕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借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朕的麵前興風作浪?”
在他提及除夕那夜時,傅清韻便已癱坐在了地上,她抬眸望著眼前這個依舊高大俊朗,卻帶著濃濃倦意的男人,淒涼的問:“所以你一直不願碰我,是在嫌我髒麼?”
是的,她髒了,在進宮前的一個晚上,母親病的就快死了,無奈之下,她隻得去求那個專為太尉府看診的郎中,哪知那男人根本就是個混蛋,他糟蹋了她,毀了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善念,也讓她再一次認清了這個殘酷的世界,更讓她明白要想好好的活著,她隻能比別人更狠更毒。
所以她利用傅靜怡,努力的去爭寵,之後再狠狠的將她踩在腳下。
憑什麼同為傅家的女兒,傅靜怡可以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生活,而她卻卑微的如螻蟻一般,她不甘心,不甘心命運待她如此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