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姐姐可是有事?”
“晚兒妹妹今晚可是揚眉了?”柳靜初的聲音細細的,雖然好聽,但總覺得有些刺耳,雲隨晚微微的皺眉,“隨兒不懂靜初姐姐的意思。”
“晚兒妹妹是聰明人,還需要姐姐多說什麼嗎?隻不過姐姐要告誡妹妹一句,反事最好留三分。”
“妹妹多謝姐姐教導,隻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姐姐也是懂得的。”雲隨晚恭恭敬敬,一副聆聽教誨的低姿態,但語言中卻是不可抵擋的強硬。
“姐姐言盡於此,想來,日後必見分曉。”說完,柳靜初攜著一群丫鬟浩浩湯湯的離去了。雲隨晚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良久,雲隨晚對著幾個下人說道:“走吧,回琉璃居。”
燭火微明。
“小姐,可還是在為表小姐的話傷神。”一旁的雲霧見雲隨晚呆呆的對著燭火發呆,於是輕聲詢問。
“雲霧,今天的事你有什麼看法。”雲霧是這幾個丫鬟裏最穩重的,在思慮方麵最是周全。
“奴婢看來,小姐這段日子……激進了……”雲霧斟酌語句說道。
“哦?你是說我做得太過了?”雲隨晚把玩著頭發,玩味的說道。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覺得小姐這段時間把夫人逼得太緊了,奴婢怕……”
“雲霧,我們來不及了,沒有再多的時間可以揮霍了。”雲隨晚直直的看著雲霧,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姐,難道是……。”雲霧想說些什麼卻被雲隨晚一下子打斷、
“是,所以,雲霧,這些日子我們要小心。”
“是,小姐。”雲霧輕抿著嘴回答。
“夜深了,你去叫雲煙進來。”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一白衣男子正對著案上的棋局冥思苦想,衣袍上的蘭草若隱若現,忽而耳朵一動,嘴角擎起一抹笑意,“進來吧。”說著房門打開,外麵一陣風似的進來一個黑衣女子:“公子!”恭恭敬敬的稱呼。
“可是你家主子有事?”身姿不動,目光也沒有移動,依舊盯著案上的棋局。
“主子說……不夠了。”
“哦?居然不夠了?看來……”白衣男子的神色有些嚴峻,隨即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扔給黑衣女子,“拿去吧,讓她小心點。”
“是。”黑衣女子恭敬的接過,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白衣男子微微愣神之後,恢複了神色,依舊觀棋思考,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