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去了一夜,卻沒有打探到任何的消息。
靜默了一會,顧子墨又道:“不過,今個早上,屬下見有一人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從寨子內出來在鎮上販賣,屬下覺得事有蹊蹺,便將那些東西都買了下來,皇上請看。”
說完,顧子墨拍了一掌,便有幾個暗衛魚貫而入,每人手上還拿了一個東西。
隻一眼,他便知道,那是鳶兒做的,雖然她從前的女紅不行,但自他出戰以後,她便學這個打發時間,這也是她給他的家書裏提及到的。
那些玩偶上麵的圖案都是一條金魚和一朵紫色的花。
這是她傳遞給他的信息。
“皇後沒事,安王受了傷!”
他看完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顧子墨詫異的抬頭,問道:“皇上如何肯定?”
“皇後已經將她要告訴朕的消息寫進了這幾個物件裏麵了!”
顧子墨眉毛一攏,心歎,到底是夫妻,他愣是完全沒看懂。
“子墨,那小販呢?”
“屬下讓他在前廳等著。”
“好!”
一個身著青布直衫的男子正襟危坐在一張圈椅上,見景瑜前來,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打量了一番大步而來的男子。
見他眉宇間盡是高貴的氣質,精銳的目光內蘊含著無數地淩光,那氣勢讓人不可小覷。
“你就是販賣這物件的人?”
那人微微一愣,趕緊低頭彎腰施了個禮,就算他再沒有眼光,也知道眼前之人非富即貴。
“回公子,正是小的,此物名為‘公仔’,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公仔。
這個名字是他熟悉的,果然出自鳶兒的手。
“這位小哥,恕在下冒昧,鄙人對這公仔興趣濃厚,想大量購買,不知小哥是否還有其他的貨?”
“這……”畢竟身份不宜暴露,那男人低著頭,目光閃爍。
“小哥是有何不便之處嗎?價錢不是問題!”
景瑜又補充了一句。
那男人猛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尷尬的撓撓頭,“公子,實不相瞞,這公仔是我們那的一個小娘子親手縫製,如果公子要大量購買,她一人之力,恐怕……”
“小哥是否方便讓在下見那小娘子一麵,讓她將這技藝傳授?”
“這恐怕……不妥吧!”
男子猶豫不已,畢竟清風寨做的勾當見不得光,再者那姑娘本是他們擄劫之人,現天下局勢已定,保不定這官兵何時就來攪了他們的寨子。
可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子,他又不想與它擦肩而過,畢竟兄弟們很久未識肉味了。
“在下願意出這麼多!”
男子看著景瑜張開的五個手指頭,眼泛精光。
“五兩銀子?”
景瑜搖搖頭,“是黃金!”
“五……兩……黃金!”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個的耳朵,這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了,以為這玩意沒人見過,指不定還賣不掉呢,居然能賣五兩黃金。
“錯,應該是五十兩!”
“五十兩……黃金!”
這次他差點懵了。
五十兩黃金是什麼概念?
這輩子不用打家劫舍也夠這寨子裏所有的人豐衣足食了。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財神爺,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掉。
“公子,此事還得我們當家的做主,您能否融小的回去問問當家的?”
景瑜一擰眉,輕笑道:“實在不巧,在下僅在這小鎮逗留一日,這稍晚便要啟程往帝都去了。”
男子見他要離開,心裏不免焦急了起來,“公子,這,小的真做不來主。”
“不如,在下直接和你們當家談?”
“這……”
“小哥不必顧忌太多,這做生意,在商言商,無論如何也沒有買賣重要。”
咬咬牙,想著那五十兩黃金,他終是點頭。
“公子隨在下來。”
景瑜朝一旁的顧子墨使了個眼色,隨即跟著那人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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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好迷藥後,已是日落天邊,莫梓鳶拍著嘴打了個哈欠,也再沒有時間給她休息了。
等出了這寨子,她定要好好的睡她個三天三夜。
外頭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
小心的將裝著迷藥的瓷瓶收入懷內,她小心的出了門。
寨內張燈結彩,四處張貼著喜字,一片喜慶之聲。
“小嫂子,你醒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她正剛出門,就見二當家的迎麵而來。
腳步一頓,她渾身像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分毫。
二當家的身邊負手站立的那個男子,是她朝思暮想的,看著那道頎長有力的身影越來越近,她的心忍不住的狂烈的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