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注定天涯。(1 / 1)

正是四月花季,滿街布散著溫馨,空氣中流落著細碎的陽光。

醉季樓內。

“笑笑?”樊清踮著腳尖,沿著長長的樓梯口走廊移動。她四處打量著,耳際烏黑的亂發被這泛風的四月清晨鼓舞紛飛。她頭發上沒有任何墜飾,三千青絲素淨的落飛在肩後,襯得她別致的眉眼尤為安靜。

她喜歡披散著頭發,讓每根頭發從根係徹徹底底呼吸到發梢。

那是自由的聲音。

隻有這樣,她才會有還沒有被人忘記的感覺。這樣才能讓她知道自己還存在著。

樊清走到了盡頭,眼前是一扇大大的杉木窗,邊框鏤刻著些許古老的梵文,好像還透著些許嬗香,她使勁兒抽了抽鼻子。

走近窗台邊,她聽見腳下吱吱呀呀的木頭摩擦的抗議,皺皺白淨的眉心,樊清像個孩子似的跺了跺腳,“噠噠”聲音變了。

“……誒?”再次使勁跺之。

“嘎——吱”聲音像一扇生著紅鏽的大鐵門被強行打開。

“……”她眯了眯圓潤的眼珠,清涼的眼瞳裏刷的閃過一道算機的光芒。

末了,她緩緩從背後掏出——一把木鋸。

“刺啦刺啦——”奮鬥之。

木頭紋絲不動。

樊小清大腦模擬圖:

木頭(瑟瑟發抖抱頭狀):“嗚哇你要幹什麼!”

樊小清(雙手叉腰大笑狀):“哇哈哈我要把你鋸了等死吧你!”

抄家夥努力之。

一柱香時間過去了……

又一柱香時間過去了……

木頭(得意洋洋狀):“哇哈哈你鋸不爛我哇哈哈!”

樊小清(精疲力竭倒地狀):“哇——笑笑木頭欺負我!”

木頭(白眼免費送之):“……沒出息。”

“樊姑娘。”

“笑笑?啊啊終於找到你了嘿嘿。”樊清躥到潘笑身旁,捏住他的手臂。“笑笑你帶我去外麵玩玩兒吧好麼?”

潘笑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屬下是奉命來請姑娘到柴房的。”

“柴……房?”

啪!

某滿臉是灰的女子把手中破破爛爛的斧頭一甩,“本姑奶奶不幹了!”

一旁不曾動過分毫的潘笑依舊沉默著接住斧頭。白瓷麵具下靜若止水的瞳仁融開了少許動容。他瞥過眼看著已經鬧累了的女子。不知她看什麼入了迷,一瞬前還蹦得跟兔子似的她又安靜得消停了。夾雜著些零碎的木屑的長發此刻服帖的繞過細致的下顎輪廓,眉眼安靜的澄亮。

有股清涼的風夾著愜意的閑適圈繞在兩人間,或許男子永遠不會注意到,當他不經意凝視女子時,眉宇間盡是似水的笑意。

順著女子的視線望過去,是他的馬,聽雪。

這是什麼?注定的情愫的起始端。

什麼時候開始呢。

一瞬間,一轉眼忘了世間。

我隻記得你。

“聽雪,他叫聽雪。”潘笑的聲音有種與生俱來的存在感,他走到馬棚,把聽雪牽了出來。回頭示意樊清自己過來。

樊清笑著,臉頰細膩溫潤的梨渦滲滿了燦爛的陽光。

她伸手摸著這匹白的過分的良駒,澄亮的眼眸彎成明潤的新月形。耳後紛飛的亂發勾勒出她較好的臉型,天地失色。

“聽雪?是個男孩麼?”樊清突然抿起嘴唇,瞪大眼睛望向潘笑身後,“看!飛碟!”

他轉頭望向天空,湛藍如玉的天空綴著滿眼的細碎的璀璨。

再轉頭時,女子側臉長長地眼睫蓋住了滿滿覆眸的笑容,隨著馬匹快速的蹦跑流失在一頭烏黑的亂發中。

潘笑突然明白了。這個滿身是秘的女子。

他輕笑著吹了聲口哨,負手靠在身後木樁上,遠處,仿佛融入空氣的白衣女子。

“笑笑你耍賴啊一點都不好玩——啊……”

男子倏地翻身上馬,把女子還意猶未盡的抱怨埋進快速往後蹦跑的風聲中。

“哇——笑笑你家聽雪好厲害……”

忘了時間忘了使命,我隻看的見你,我的視線隻能容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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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留留言好不好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