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重生與相惜。(1 / 1)

“你竟然還在這裏!怎麼會還在這裏!”玄衣男子一臉憤懣——朝著掛在他脖子上的女子。

女子不肯開口,隻是死死掐緊了雙手——不放手不放手你不答應讓我留下來我就永遠不放手!

“……好吧,你留下來你留下來!”男子本是溫潤的嗓音盡有些劈叉了,喉嚨深處硬是擠出了幾個字,透著翻天覆地的不願意。

他死也沒想到,在這連州城裏哪個姑娘對他不是溫柔如水,死活往他懷裏送的!好吧……這女人也是死活往他懷裏擠,隻不過……隻要求他的事情搞定了——

她一鬆手居然就一副‘混蛋你就早點答應要死啊害得姐姐不顧如花似玉的形象掛在一素不相識的臭男人身上半天好歹姐也是個淑女!’的表情!

“我告訴你那什麼……咳,我這酒樓裏事情可多著了,你要是把生意給我搞砸了,我就……我就我就,我就把你的皮剝了然後掛到連州城城牆上!外加一副橫匾,就寫‘連州城最毒女采花賊’!”男子捏了捏拳頭,額上青筋暴露,襯得潤白如玉的膚色甚是討眼。他輕挑的眼角此刻掛著輕薄的惱怒,棕色的瞳仁死死壓著透亮的火焰,映的女子如花般的容顏燦燦生輝。他咬緊了牙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生硬的字眼“潘笑,帶這位姑娘到二樓上去選房。明日一早領去劈柴堆。”

“是,少爺。”男子身後一直影著的黑影輕輕邁後一步,女子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一天到晚影在黑暗裏,完全看不到長什麼樣。

哦……原來他叫潘笑。

“姑娘請隨在下來這邊。”潘笑似乎很不情願站出來,此刻陽光正美。

男子有著極長的黑發,白的似雪的皮膚竭近透著病態。鼻梁以上帶著一張白瓷的麵具。隻有一雙狹長的眼睛。他垂著長到變態的眼睫,蓋住了一身傾城繁華。

“哦好的……”女子眯起眼睛,完全忽略了身旁的某位好好先生。一個箭步衝到潘笑眼前,清亮的瞳孔灼灼細膩。“潘笑?”

潘笑鬆開上一刻摸上的劍鞘,抬眼看著眼前近的一閉眼睫毛就會碰到的女子。

女子的眉眼生的尤為溫婉安靜,細膩清涼的氣息揉進清風迎麵而來。他甚至可以數出她眼眸上方的眼睫。根根飽滿清晰,細膩之極。

他似乎看呆了,望進了她安靜的眉眼,陷進了她清亮的瞳孔,浸進了她渾身細微繚繞的杜鵑花香。

“喂你們兩個!是在數睫毛嗎!”一旁被冷落許久的某男子終於跳腳吼了起來。

“姑娘請隨在下前去。”潘笑突然有些惶恐,他極力掩飾著,深黑的眼底卻泛濫著可以讓人窒息的懵懂。

“哦。”女子若有所思的退後一步。大步跟在潘笑身後。

許是覺得實在有些對不起某男人。他飛快跑回還在生著悶氣的男子身旁。

“謝謝你在我要死的時候閑出一隻手把我從閻王老爺那裏拉回來,謝謝你在我活過來後生不如死的時候砸大錢讓我不再想一頭撞死,謝謝你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像收留一隻流浪狗狗一樣收留了我,謝謝你派一個長這麼帥的小帥哥來讓我調戲……我叫樊清。你呢?”

“……陳熙。”陳熙覺得自己一肚子的火氣瞬間被澆滅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承認他死死地陷進了這個名叫樊清的女子清透如明鏡的瞳仁中……

可是……但凡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在任何外人麵前也會有幾分收斂,哪有女孩子把自個兒比作流浪狗,或是把男人說成是用來調戲的——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潘笑!不管老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不男不女不老不小殺來不眨眼的冷血男人啊……

這笨蛋女人。

他一邊顰眉深思著,一邊開口,“那個……潘笑你還是過來……”話音未落——

“哇哈哈哈哈陳熙?好娘的名字哇哈哈哈!笑笑走我們上樓去……”樊清再次跑回正在為‘調戲’二字苦惱的潘笑身邊,拽著他的衣領往樓上跑去。

銀鈴般的嗓音餘音繚繞,搭著她輕快的步子,好不囂張。

陳熙愣了半天後終於醒過頭來,“混蛋!小心我們家笑笑拿刀剁死你!”

躲在角落裏幾個本是處在深閨裏的黃花大閨女看得尖叫連連,臉頰無一不泛著瑰紅,“啊啊啊好帥啊啊啊~小蓮你快扶著我……”

“對了陳熙熙,笑笑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喲。”樓上傳來攀清上翹的尾音。

“(尖叫)混蛋死女人你要是敢動笑笑我咬死你哇!”某男人終於暴跳如雷,什麼漂亮女人去死吧混蛋!

“(尖叫)哇哇哇快看看陳少頭上冒火了誒好帥好帥啊啊啊~”

我叫樊清,來自二十一世紀中國。

我想念我的家鄉,但我珍惜現在的每分每秒。

我隻是一縷孤魂,但我的身體是前朝皇後。

杜鵑皇後,文秀皇後。

我謹記著,這個女人的記憶是冰冷的悲傷,和濃鬱的杜鵑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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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在哪裏tut(扒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