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若璿眼角漸漸潮潤了起來,幾分委屈和怨念。
當然了,讓她一整日裏呆在房內等待著他回來,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夜清影自然也知道她不過是緩兵之計,不想惹毛自己讓她陷入無助的境地,才會如此卑躬屈膝。
這女人有幾分小聰明,不過,他在商海浮沉了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早就練得如火純清,在他麵前她能耍什麼手段?
長指滑向她的臉,沿著她優美的臉部線條輕輕拂過,他笑道:“真的這麼喜歡與他們一起玩嗎?”
若璿眨巴著眼看著他,本是想著說些好聽的話去討好,可在對上他淩厲的目光時卻又忽然心頭一緊,知道自己在他麵前不應該再表現出任何虛偽,也不該耍些什麼心思。
所有的計謀和手段都是在玩火,自取滅亡,若是被他看穿了,她必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真的沒什麼其他意思,再說你也沒有說過不允許我和他們一起捕魚。”她籲了一口氣,總算願意在他麵前放下心防,坦誠道:
“我從來沒有在船上長久呆過,這還是第一次長時間在船上呆著,看到事情新鮮想去玩玩也不該有什麼錯吧?你總不能真的讓我一天到晚呆在房內,我會悶死的,再說你身邊有佳人相陪也不會覺得無聊,做什麼要對我這麼苛刻?”
一番話下來,夜清影倒是有點回答不過來了。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苛刻?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隻是在看到她和冷唯他們走得如此近親的時候,心中一把無名火便瞬間狂燒了起來。
他沉了沉臉,冷聲道:“你可以和他們一起笑鬧,我沒說過不允許,可你畢竟還是我的掛名娘子,在兄弟們麵前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要我這張臉往哪裏擱?”
若璿瞥了他一眼,心裏腹誹著,他想往哪裏擱便往哪裏擱,礙不著她什麼事,不過,這個時候她可不敢亂說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推了他一把,才輕聲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剛才不小心腳下滑了一下,摔了下去嗎?如果冷唯不扶我,我會重重摔下去的,他們是你的手下,怎麼可能見到我摔下去也完全不理會?若真如此你還得要考慮他們對你的忠心,你說是嗎?”
夜清影發現她這張嘴有時候還是蠻厲害的,至少被她這麼一說,他發現自己完全撿不到詞兒來反駁。
她都要摔下去了,難道他的手下們還真的能見死不救嗎?
他冷冷哼了哼,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又回到她身前展露出來的那片冰肌雪膚上,隻是看了一眼,一雙眼眸便不由得溴黑了下去。
這種黑亮的顏色若璿太熟悉了,每當她那幾個男人升起邪念的時候,一雙眸子就會變成這樣。
她嚇了一跳,卻還是強忍著把驚慌壓下去,小手又落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把,哀聲道:“你太重,壓得我好難受,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真壓得你難受嗎?”夜清影沒有起來,反而更往她身上落下,唇邊的笑意在一瞬間又變得邪魅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