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依然留在原地,看著夜清影拉著若璿進了船艙,爾後,進了一旁一間艙房。
艙房的門在她視線裏被重重關上,之後她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她從來沒有見過素來沉穩的夜清影如此憤怒過,他甚至憤怒得失了方寸,做出或許事後連自己都不屑的事情。
他就因為那女人對著其他男人笑鬧而吃醋,會吃醋的夜清影她從來根本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模樣的,可剛才當他們倆在她麵前走過,完全無視她的存在時她分明感覺到夜清影在生氣,這一回氣得不輕。
大家都在擔心他們的夫人會受到老爺的責罰,唯有柳如月清楚他越氣越代表他在意這個女人。
一雙藏於袖中的小手緊緊握著,心裏又恨又不敢,那個叫若璿的女人她一定不會讓她得逞,一定不會把清影讓給她。
回到艙房內,夜清影隨手一揚,把那個不聽話、一直在叫喚的女人甩到軟榻上。
若璿被甩得一陣頭昏眼花,後腦勺隱隱又升起了幾分揪痛,她捧著腦袋回眸瞪著夜清影,一臉痛苦萬狀:“你做什麼?”
本來見她抱著腦袋,夜清影還有幾分不安,怕這回又像上次那樣,自己出手不知輕重弄傷了她。
可見她回眸瞪自己的時候依然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他緊抿薄唇,放心的同時怒火再一次狂飆:“你剛才和他們在做什麼?”
若璿睜了睜一雙圓溜溜的眸子,一臉無辜:“我和他們在做什麼?在抓魚,你沒看到嗎?”
他自己身為老爺高高在上,不願意過來幫忙也就算了,連她幫忙幹點活也不允許嗎?他為什麼這麼霸道?
“我又不是做了什麼害人的事,你幹嗎氣成這樣?”說到生氣,他和柳如月大刺刺摟摟抱抱在一起,哪怕要生氣,那人也該是她!
不過,想到自己和他畢竟隻是一對掛名的夫妻,這些事情她也不與他計較了。
她從軟榻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正要站起,卻不想眼前身影忽然一閃,腦袋瓜昏了昏,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輕薄了。
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一雙大掌把她禁錮在身軀之下,兩片滾燙的薄唇竟覆上她的嘴,放肆地在啃咬。
若璿驀地睜大了一雙清透的眼眸,眼底閃過震撼和驚慌,她一雙手無措地落在他身前,用力想要把他推開,推不開便握緊拳心,一拳一拳敲打在他的身上。
可他的身體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任由她如何掙紮也掙脫不了他的鉗製。
這樣被欺壓的感覺熟悉到令她心間一瞬間發疼。
曾經皇甫燁和慕寒就最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去欺負她,好不容易後來與他們處好關係,現在,又輪到夜清影了嗎?
可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掙紮了幾下,薄唇終於成功從他的唇齒之下逃脫出來,別過臉大口喘著氣,她怒道:“你做什麼?走開!”
“那你和他們又在做什麼?”夜清影眼底還閃著怒火,這女人當著他的麵與其他男人勾肩搭背的,如今麵對著他居然連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她把他這個夫君都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