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若璿那出神入化的舞姿,三個男人同一時間想到了一種動物。
蛇!
她現在,如蛇一般。
扭動,顫抖。
隔著薄薄的衣料,柔軟不斷在起伏,他們甚至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
世間的一切仿佛忽然停罷了一般,唯有那條蛇腰依然在扭動,以及耳際響起了,她的呼吸。
沒有聲音,卻勝過千言萬語。
柔弱的她被壓在某具高大壯實的男性身軀下,薄唇微啟,蛇腰扭動,整個人在不斷顫抖。
呼吸,漸漸變成低低的低吟,一聲一聲,一浪一浪,最終化作尖銳的呼嘯,尖叫。
他們甚至可以看到她身上那個男人在用力馳騁……
“啪”的一聲,不知是誰手裏的杯子被一不小心抓破。
若璿嚇了一跳,舞步一頓,看著名楚,頓時尖叫了起來:“你……你的手受傷了!”
“我回去上藥便好。”白衣素影一閃,廳裏再沒有名楚那一抹頎長飄逸的身影。
“簡直……不知廉恥!”皇甫燁霍地站起,長袖拭去鼻間不小心溢出的一抹猩紅,狼狽逃開。
若璿額角頓時掛滿黑線。
這個該死的燁皇子,人家在跳肚皮舞,在跳舞也!他居然罵她不知廉恥!
太過分了!
本來呼吸就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胸脯劇烈起來,這下因為聲音,起伏得更厲害了。
“你氣息亂了,我給你順順。”
身後,慕寒低沉的聲音響起,低沉中,夾雜著幾分她所熟悉的喑啞。
沒來得及抗拒,一件外衣鋪天蓋地而來,爾後,她身子一輕直接被他打橫抱起。
耳邊風聲不斷,隻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已經回到寢房。
柔軟的身軀被輕輕一拋,迅速吻上柔軟的被褥,還好,這次是被褥,不適撞得疼死人的床身。
可是大白天的,慕寒捉她回房做什麼?
或許她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麼,但,她剛才還在跳舞,一首舞蹈還沒有跳完,他怎麼可以就把她扛回這裏來。
“慕寒……唔……”
沒有太多話語,他想來習慣了用做的……
……
那是一個淪陷在生死邊緣的上午,至少,對若璿來說是這樣。
很多年以後,每次想起這個上午,她依然心有餘悸,真的很怕,很怕再來一次。
她做了什麼?
她其實真的什麼都沒做,隻是跳了一支舞,一支肚皮舞,爾後,整整一上午被折騰得體無完膚。
他逼著她跳,她不跳,他就咬她。
是真的咬,每次總會咬得她大聲尖叫,每次,總會讓她丟掉所有的矜持甚至尊嚴,跳,不斷地跳。
哪怕兩條腿發酸發軟發脹,哪怕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尋不到半點力氣。
慕寒瘋了,她是這麼認為的,他一定是瘋了。
不然他不會一直要一直要,從離開正廳回到寢房,一直到晌午過後,兩個多時辰,他不許她離開,不許她休息,隻是讓她跳,不停地跳。
可她一跳,他就會像著魔了一般,剛釋放過的身體總是在最快的速度恢複戰鬥力。
最終,她在一次無法承受的悸動中暈死過去,暈在他的懷裏。
之後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中,自己變成了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金光閃閃的鱗片在身上發出陰森耀眼的光澤,一圈一圈,恐怖而驚悚。
醒來時榻上隻有她一個,慕寒再一次不知所蹤。
其實她該習慣的,習慣總是一個人獨自醒來。
不管糾纏有多激動,有多激烈,最終,她還是被會丟下。
永遠隻是一個人。
兩條腿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不是被親的咬的便是掐出來的青紫,慕寒下手總是不知輕重,甚至經常在聽到她呼痛時,他還懷疑是不是她故意裝出一副嬌弱的模樣。
誤會總是在她一身瘀痕下解除,證據確鑿,他無從抵賴。
悠蘭和陽光依然守在帳外,聽到帳內的動靜,悠蘭恭敬問:“公主,讓奴婢們伺候您梳洗吧。”
“不必了。”她倒回榻上,抬頭看著房頂,感覺很無力。
“公主……”
“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不好現在是什麼心情,或許是失落,也或許是絕望,反正,心裏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