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她也是公主殿名義上的主人,總得要關心一下,萬一他準備得不夠充分,到時太後責怪下來,她自己也逃不掉。
皇甫燁側眼看著她,臉色怪異:“你問我準備得怎麼樣?”
若璿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隻是問問,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反正,人家是東周國的皇子嘛,總不會連個宴會也弄不好吧,她這麼問,他是不是以為她質疑他的能力所以不高興了?
她又賠上笑臉,嬌笑道:“嗬嗬,我……我隻是關心一下,嗬嗬。”
沒想到皇甫燁冷冷一哼,舉步走遠:“準備宴會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什麼?”
這話雖然說得隨意,可她卻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準備宴會是她的事情,和他無關……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不自覺追了過去,急問道:“等一下!你不是答應過太後要為東周來使準備宴會嗎?”
“是你答應的,我有說過什麼嗎?”如果說過,那也是為她所說的,到現在他已經把那事忘得幹幹淨淨了,如果不是她提起,他根本想不起來。
若璿被他的話嚇得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他就這樣把責任丟給她了嗎?
可是,她心裏清楚得很,以太後對皇甫燁的態度來說,最後宴會舉辦不成功,傷了夏朝的顏麵,太後追究起來,首當其衝要被懲罰的絕對會是她!
她不清楚其中複雜的關係,但她知道,太後是不會舍得懲罰皇甫燁的!
“可我沒操辦過這種宴會。”她又追了上去,一邊喘氣一邊急喚著:“皇甫燁,燁皇子,等等,別走那麼快,你先等等我嘛,燁皇子……累……啊……”
皇甫燁總算聽了她的話,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就像上次他們一起出門去長壽宮一樣,他在前方一住步,一回頭,她又一下沒停住,重重撞了上去。
一天之內被撞了三次,鼻子沒被撞飛真是奇跡。
她捂著鼻尖,痛得幾乎溢出眼淚。
“你幹嘛忽然停在那兒?”她不斷揉著鼻子,鼻尖紅紅的,鼻子酸酸的,眼角還掛著一滴可恥的淚珠。
皇甫燁輕抿薄唇,不說話。
她怎麼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那日與她一起出門,她就是這樣一頭撞過來,今日也是一樣。
這個女人,哪有從前的軒轅若璿半分淡定和優雅?
雖說從前那個女人心思惡毒,甚至說得上殘暴不仁,可她出門在外的時候,總是表現得那麼優雅,總是把最完美的一麵呈現在所有人麵前,可她……
冒冒失失,完全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氣質。
他不自覺眯起眼眸,重新打量著她。
她鼻子紅紅的,眼角甚至還溢著星星點點的霧氣,看來這一撞,真的把她撞得不輕。
“究竟要說什麼?快點,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