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若璿一直住在慕候苑,所以名楚也習慣了把她往慕寒的地方送去,至於她自己的寢房,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不過,這不在他的管轄之內,他從來不是個多事的人。
若璿依然對他的擁抱微微抗拒著,雖然有點舍不得,可她還是拉開了他的手,看著他,幾許歉意:
“我答應過慕寒隻做他的女人,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們隻做朋友好嗎?”
名楚淡淡瞟了她一眼,神色有幾許怪異:“你這樣跟我說話,就不怕傷了我的心?”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袋究竟是什麼構造,居然可以明目張膽地和他討論著這樣的問題。
名義上,他還是她的夫,可她卻跟他說,她要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
若璿聳了聳肩,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你來公主殿究竟有什麼目的,可我很清楚,你心裏沒有我。”
甚至還很討厭我!
後麵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微微頓了頓,她又道:“既然這樣,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好隱瞞的?”
與其和他繼續逢場作戲,還不如說個清楚明白,如此,省卻了她不少煩惱,也省了他虛偽的溫柔。
日日對著她假裝溫柔,他也該累了吧?
“可我是你的夫君。”名楚往前方邁步,漠然道。
“這有什麼?你早晚是會離開的。”不知道為什麼,若璿就是有這麼一份篤定。
名楚腳步一頓,垂眼看著她,眼底閃過一記淩厲的光芒:“是誰告訴你我會離開的?”
若璿被他眼底忽然溢出的寒意嚇了一跳,忙退了半步,更遠離著他。
“我……我自己猜的。”
“為什麼要這樣猜?”隻是一瞬,他眼底那份叫人冰冷刺骨的寒意已經掩去,一雙如雲似霧的星眸再沒有半點波瀾。
他的語氣也溫和了下來:“別胡思亂想,我還沒想過要離開你。”
若璿不再說什麼,既然他不願意和她說這些,她就當不知道好了。
反正,她心底有一份篤定,他早晚是要離開的。
他根本無心要做她的男人,也不可能願意一直在這裏呆下去。
他背後是什麼身份,有著怎樣的勢力,她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那是他和太後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
她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學好輕功,也學好劍法,等她足夠強悍的時候,就可以過上她想要過的日子了。
沒走多遠,若璿便眼尖地看到站在湖邊那抹硬朗的身影。
看到他,又不自覺想起太後與他們說過的話。
過幾天就要舉辦什麼宴會,去迎接他們東周國的什麼來使,想到這個,便不自覺向他走去。
皇甫燁早就發現了他們,隻是不想與她有任何接觸,才會裝著沒看見。
可這會見她向自己走來,他也不得不麵對起她來。
“找我做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以及一份比起從前更為抗拒的氣息。
若璿微微怔了怔,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兩日不見,他比從前更討厭她了。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又向他靠近兩步,擠出一臉討好的笑意,問道:“那個……太後說要公主殿準備迎賓的宴會,你準備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