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身軀,矯健的身形,白衣飄飄,長發飛揚。
她不懂劍法,隻知道名楚舞起來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樣一份俊逸和脫俗的氣質,當真配得上他的名字,名楚。
當初她怎麼會想到這樣一個名字?名動天下,驚世翹楚,說的就是他。
她不自覺舉步向他走去。
名楚練劍的時候,從來沒有下人敢靠近,劍氣無形,可卻真實存在著,一般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高手練劍的時候,靠近的人會萬分危險。
名楚一直醉心於劍法中,等他發現若璿已經靠得太近時,劍招雖然立即收住,可是外溢的劍氣卻已來不及收回。
“刷”的一聲,若璿隻覺得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失聲痛呼。
垂眼看去,竟看到手臂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血口,猩紅的血液正在汩汩溢出。
後知後覺的她總算知道自己受傷了!
慘叫了一聲後,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她怕血,很怕很怕,那麼多的血居然還是出自她自己身上,這會才覺得劇痛揪心,痛得她差點站不住跌落在地上。
名楚長劍入鞘,一步躍到她跟前,忙執起她的手,一把掀開她的衣袖。
雪白細嫩的長臂上,一道不深不淺的劍傷赫然出現,傷口處還在不斷溢血。
他臉色一沉,眼底閃著不悅的火焰:“你沒看到我在練劍嗎?為什麼還要靠近?”
“我沒有。”她痛得呲牙咧嘴,“我隻是想站在一旁看你。”
站在一旁?她與他的距離不到十丈遠,這也叫站在一旁嗎?
劍氣無形,可劍風淩厲,她難道就不知道這樣的劍風可以殺人於無形?
如果不是他收劍快,現在,受傷的可不止是她的長臂,說不定那細嫩的脖子也已經被劍氣劃出一道血口了。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如此魯莽,心底便有一股壓不住的火氣。
可他終究隻是重重吐了一口氣,什麼都沒再說,直接把她抱起往主屋走去。
回到房間為她上藥後,他拿來紗布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好,完成了這一切,他收拾好東西,之後走到茶幾旁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不看她也不說話,獨自淺嚐。
本來就已經夠安靜的人這一刻更是安靜得讓人完全受不了,雖然他沒有說什麼,可若璿卻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他,難道是因為她擾了他練劍的興致麼?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還受了傷掛了彩,還不足以證明她是無心之失麼?
不過,想起他練劍時那份英姿和氣勢,她眉眼又頓時亮了起來,向他走去:“名楚,你教我劍術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不想便回絕。
換了從前,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拒絕她,可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隻想拒絕,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若璿嘟噥起小嘴,在他對麵坐下,趴在茶幾上,抬眼看他:“你教我劍術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