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璿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他。
他背對著陽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可這無損他絲毫魅力。
這麼帥氣的男人,對她說著如此邪魅的話語,哪怕不愛,一顆心也不自覺被他牽動了起來。
可她依然記得,她是慕寒的女人,她不能跟其他男人有任何苟且的行為,要是讓慕寒知道,他會殺了她的。
她真的相信,那個霸道的男人一定會殺了她!
“你在害怕?”看著她渾身不斷在輕顫,他不自覺俯下身軀,靠近她:“你怕慕寒,是麼?”
她沒有說話,隻是卷縮在床角,抬眼看著他。
“若我能保證你的安全,你是不是就可以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她呼吸一窒,抬眼望去。
他眼底沒有任何情.欲的光亮,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她努力讓自己亂竄的心平複下來,才開口道:“你其實心裏根本不是這樣想的,為什麼要逼我,名楚?”
聞言,名楚臉色一怔,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半晌,他直起身驅,遠離了那張大床。
他確實對她沒有太大的欲念,也不是非要和她做那事不可,隻是聽著她說她是慕寒的女人,心裏有一點點鬱悶罷了。
如今被她說破,他也不想隱瞞,修長的身軀往桌子靠去,他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淺嚐了起來。
若璿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對自己沒有太多那種想法,她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發起了瘋,想要強迫她。
名楚離開那張大床後,若璿一直躲在角落裏看著他。
不知道坐了多久,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沒過多久,她身子一軟,直接滑倒在床褥上,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時已近黃昏,透過窗欞還能隱隱看到日落那一幕。
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讓整個世界蒙上一片眩目的光亮,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翻身下床,才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被脫下來,正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邊。
剛才她連鞋子都沒脫便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安安穩穩睡在枕頭上,腳下的鞋襪已經被脫去,不用想都知道是名楚為她所做的一切。
因為名楚喜歡安靜,所以倚風閣裏並沒有太多的閑人走動,她的鞋襪除了名楚,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為她褪去。
其實,他還像過去一樣溫柔,隻是偶爾會有點神經失常罷了。
大抵所有人都一樣,總會有不正常的時候,這麼想著,對他下午那些舉動也就不那麼介懷了。
穿上鞋子簡單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她邁出房門。
名楚不在大廳裏,也不在前院,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回慕候苑,不知道慕寒什麼時候會回來,等他回來不見她等候在院裏,不知道會不會又說她不乖。
才走了幾步,便不其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利器在空氣中舞動所劃出來的聲音,她雖聽得不真切,卻還能隱隱辨別。
她追著聲音,循聲而去,繞過幾處花叢,竟看到名楚在樹下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