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目光頓時淩厲:“說。”
“寺廟的主持,圓寂了。”
淩訣吃驚的看著夏微瀾,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他和夏微瀾到底說了什麼?
“我早該想到的。”那隱隱的不安或許便是對未知的離別,所生出的感知吧,別了也好,人活著連個守護的念想都沒有,此刻也算是一種解脫,釋然吧。
趙玉成也算是對得起秦柔的托付了,他等這一天十多年了吧,如今看到夏微瀾很好,而且已經定親了,他也可以去見秦柔了。
“主持,是誰?”淩訣隻覺得他和夏微瀾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但是夏微瀾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兩個人的年齡差的也很多,總不可能是忘年交的朋友吧?
“一個故人。”對淩訣,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故人的含義太多了,所以又添了句“我母親的故人”。
“嘿,堂堂四皇子居然來茶樓買醉!”
“噓,小點聲,人才走沒多久,小心把你抓起來。”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而且在茶樓也不怕壞了我們這些人的興致。”
“人家是誰,是四皇子啊!該娶了丞相的女兒!”
聽周圍的人談話,夏微瀾和淩訣瞬間對視:淩逸來茶樓買“醉”?
茶樓是夏微瀾喜歡來的地方,在這裏買“醉”應該是希望夏微瀾能夠看到。
如果夏微瀾是當年的秦柔,那麼淩逸可以說是趙玉成,但是淩訣不是夏正嚴。
夏微瀾端起碧螺春慢慢的品嚐起來,當茶剛剛進入口中時,有點澀,但當它在緩緩滲入喉嚨時,夏微瀾明顯感到一種清甜的味道,也許這就是她夏微瀾的人生罷。
抬頭一看淩訣的臉色不好,詢問他怎麼了。
淩訣腦袋一偏:“瀾兒可是真得四皇子喜歡。”
“那要不我和你的婚事就此作罷,讓我去找四皇子?”夏微瀾含著笑將茶杯放下,給淩訣倒了一杯茶,“好了,現在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你下聘的事情,還怕我跑了不成?”
“你跑了,綁也要把你綁回來。”
“你說如果當初趙玉成強行將母親占為己有,是不是就不一樣的結果了?”夏微瀾真的很希望母親跟的是趙玉成。
但凡趙玉成有一點點淩訣今日的氣勢,母親想要嫁給夏正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趙玉成太顧忌母親的感受了。
一見鍾情不是真的長久之計,日久生情才是持家之道,這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說的嗎?
“你說什麼?”淩訣聽的一臉懵,什麼結果不一樣了,夏微瀾在說什麼?
“啊?”夏微瀾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搖頭:“沒什麼。”母親和趙玉成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為好,盡管她知道淩訣不會說出去,但她更想這成為一個秘密。
“杜若,去給將軍府秦老夫人傳話,寺廟的主持,做完了他的事情,圓寂了。”這件事情,秦老夫人也應該知道。
“秦老夫人還認識主持?”淩訣驚訝道。
“外祖母常年吃齋念佛,不足為奇。”夏微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