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願意盟誓。”
……
蕭真人的話果不其然再次引起了不少人的爭相叫好!
“但是,”在眾人叫好的瞬間,蕭真人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既然現在盟誓,那麼以後就絕對不允許違背誓約,如果以後誰敢於違背今日的誓約,那麼,就會遭到南嶼所有人的攻訐,大家可聽清楚了?”
蕭真人的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自然而然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他的話穩穩地傳進了眾人的耳中,那些剛才還激動萬分的眾人,在這一刻,都沉靜了下來。
看著忽然安靜下來的人群,林皓雪的心不由地漸漸沉了下去,即便南嶼現在的情況這麼危險,這些人還是不願意齊心協力,與血魔穀與星嵐宗決一死戰嗎?如果南嶼的人都是這樣自私,那麼,一萬年前何以安的犧牲倒是值不值得?
然而很快,林皓雪心裏的感慨與擔憂盡數消失殆盡了,因為,就在下一刻,所有的人都恭敬整齊地對蕭真人行了一禮,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絕不未必今日誓約,若違背誓約,任憑蕭真人處置!”
因為說話的人數太多,說的話又是如此的一致,所以,幾乎在一瞬間,他們的聲音衝天而起,幾乎響徹了整個漠河之畔。
林皓雪就站立在蕭真人身後的不遠處,自然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裏些人的樣子,她看到的是,所有人都在對蕭真人行禮,是的,就是所有人都在鞠躬,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筆直站立的!看到這一幕,林皓雪不由自主笑了,這個微笑是發自肺腑的,沒有絲毫的雜質。
有南嶼眾人的齊心協力,何愁血魔穀與獵魂宗的人不會消滅殆盡?
而就在林皓雪微微一笑的同時,站在她身側的何以安也輕輕笑了,當然,站在他們兩人前麵的蕭真人也笑了,是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我明白你們的決心,都起來吧,不需要如此行禮?”微微笑著,蕭真人的語氣也親切了很多,剛才語氣中的那一種令人心裏發寒的淩冽之氣已經消失了。
在蕭真人的這番話剛剛落下之後,那些對他躬身行禮的眾人都站直了自己的身體,他們抬頭的瞬間,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蕭真人眼底的笑意,一個個原本緊張的心也漸漸鬆弛了下來,暗自欣喜。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在這裏壘土盟誓吧!”蕭真人笑容並沒有收起來,而是緩慢說道,語氣依舊平和。
對於他的話,不管是五大宗派,還是其他的小宗派,自然都沒有任何意見,眾人拾柴火焰高,人多還是力量大,再說了,出現在這裏的人,哪一個是實力弱小之輩,所以,很快,一個高高的石台在漠河之畔被壘砌而成。
就在那個高高的石塊壘砌而成的石台之下,以南嶼的五大宗派,還有新興的星嵐宗為尊,其他的大大小小的宗派為輔,舉行了萬年以來,首次大規模的盟誓儀式。這一盟誓儀式,又被成為漠河之盟,在好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已經成為南嶼,乃至整個大陸所津津樂道的一個談資。因為,這一盟誓,為以後正道與邪魔曠日持久的對戰拉開了序幕。
在盟誓之後,很多人心情激動而又緊張地離開了漠河之畔,回家為徹底鏟除邪魔歪道的實力做準備去了。
哪些小門小派們離開的比較早,五大宗派是最後離開的,因為,五大宗派的人要與星嵐宗商量出對付血魔穀與獵魂宗的具體方案,所以,才會耽擱了一些時間。
終於,在七天之後,五大宗派中的掌門以及他們的宗門中的那位實力強大的太上長老,也終於離開了這裏,到了這個時候,整個星嵐宗才算真正安靜下來了。
“蕭真人,您來這裏,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漠河之盟的促成?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在其他宗派的人都一一離開,整個漠河的河畔隻剩下星嵐宗的人之時,林皓雪這才開口問道,不知為何,她能夠感覺到,蕭真人來這裏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而且,那事情一定與她有所關聯,沒有理由,隻是一種直覺。
“林姑娘,何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聽到林皓雪的詢問,蕭真人的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他看了看林皓雪,又看了看她身邊的何以安,微微躊躇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
“好!”林皓雪與何以安對視了一眼,瞥了一眼身邊其他的人,忽然指了指漠河的河岸上,道,“蕭真人,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