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同地點點頭,葉傾紅一思忖道:“是,他確實有很多死對頭。這些年他在邊境緝毒,那些毒販毒梟恨死他了,據說黑市的懸賞已經高達上千萬美金,我想,他也有這個思想準備,應該可以自保吧。”
胡勉點點頭,談話就此擱淺,話題轉移到了旅行和美食等輕鬆愉悅的話題上。
晚飯後,景戚戚挽留葉傾紅住下,反正別墅裏有六間寬敞的客房,足可以住下,她不想拂了好友的好意,心想回家也是一個人,索性住了下來。
兩人洗過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一邊喝著熱牛奶一邊閑聊,景戚戚忽然歎了一口氣道:“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生活呢?”
葉傾紅失笑,反問道:“擺脫?那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景戚戚想了半天,扭過臉來,笑嘻嘻衝她道:“你說,古代的薛濤,魚玄機,李師師這樣的女人,該有多快樂,彈彈琴唱唱曲兒,和各種各樣的男人調調情,上上床,錢也拿到了,名也拿到了,應該比我們這樣的良家婦女來得灑脫吧?!”
她這麼一說,葉傾紅幾乎是下意識地聯想起了自己在倫敦的日子——奢侈,癲狂,****,也同樣的空虛和無聊。她搖搖頭道:“你不覺得那樣會很無聊?身邊的男人像是走馬燈一樣,永遠惦記著你的身體,幻想著和你上床,卻吝嗇於給你一星半點的真心。”
景戚戚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自從她陷入胡勉的欲望漩渦中以後,她就異常地困惑和迷茫。
“好吧,也許不快樂吧,不過,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做一把剛才胡勉口中說的‘應召女郎’。”
她笑著握了握拳,做出一副堅決的樣子來。葉傾紅忍不住大笑,拍了拍她的頭,半真半假地低語道:“要真有那一天,我會幫你的。”
第二天醒來時,葉傾紅驚訝地發現寬大的床上隻有自己,而她明明記得昨晚自己和景戚戚聊到很晚,就一起睡在了一間房間。她想了想,按了按鈴,很快,私人管家走上樓,敲敲門後恭順地進來。
“請問胡太太去了哪裏?”
管家畢恭畢敬道:“一早上,胡二少爺突然來了這裏,將少奶奶接走了,胡大少爺也一起走了。少奶奶臨走時說您昨晚睡得晚,叫我們不要打擾您。請問您的早餐是西式還是中式的?”
葉傾紅心一驚,啊,胡勵居然來了,豈不是三個人正麵交鋒了?她想了想,隨口道:“吐司和牛奶就好,別的不需要了。”
打發走了管家,她拿起手機給戚戚打電話,不出意外的關機,心頭更加憋悶起來,這個胡勉,自己不過是求他幫忙,他也還真的禮尚往來,“偷情”還要叫上自己,這以後叫她怎麼麵對胡勵,好像是同夥一樣。
葉傾紅越想越生氣,匆匆洗了澡,穿上衣服,連早飯也沒吃,帶著火兒就往外走。
這邊是酒店的別墅區,隻有高級會員的私家車進出,她隻好站在路邊,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叫車。
正來回張望著,不時看向入口處,忽然,一輛銀灰色的車緩緩停在身邊,葉傾紅抱著雙臂,看著那車窗徐徐搖下,眼前出現一張稚嫩的臉。
“幹什麼傻站著,吃飯了麼?上車。”
她挑眉,挖苦道:“癮君子,你看上去狀態還不錯麼。怎麼,這邊有‘白麵兒’賣,肖少爺這是過來囤貨來了?”
車上的人正是肖盛,聞言一愣,扁嘴道:“我剛從戒毒所出來,合計跑跑馬放鬆一下,你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是難聽,虧我打算請你吃頓早飯,再跟你說說我剛知道的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