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單純看上去,這案子真的是別想翻案。但是我想,如果真的有人在這件事上動手腳,那麼卷宗肯定也是做好的了,不是我這種外行能夠找出紕漏的。”
葉傾紅實話實說,歎了一口氣,麵色浮上憂慮。
胡勉似乎料想到了,並不覺得十分驚奇,眼一眯,看到葉傾紅心口處隨著動作來回晃蕩的項墜,不由得驚奇道:“哎,你這條鏈子挺特別的,應該是老東西,上了年頭吧?”
葉傾紅被他的“毒眼”驚到,低頭看了一眼,忽然學著季楚僑當天的樣子,將那掛墜按開,掏出裏麵的鑰匙,略一猶豫,就交給了胡勉。
“這個,你能認出來是什麼?”
胡勉接過來,湊到眼前細細審度,看了半天,他驚訝道:“很精巧,看得出,應該是高級的私人金庫的鑰匙。”
一抬眉,胡勉的說辭和季楚僑驚人的相似,看來,這鑰匙確實是費至澤特意留下來的。隻是,隨著費家的沒落,費家的房產早就轉手賣掉,葉傾紅現在即使重回D市老家,也不可能回曾經的家找尋蛛絲馬跡了。
“那,你能看出來,這是哪一家銀行或者是私人保管公司麼?”
胡勉畢竟見多識廣,葉傾紅還是抱了一絲希望。誰料,他搖搖頭,撫了撫下巴道:“就算是真的知道了是哪一家,現在單憑這麼一把鑰匙,沒有客戶的親自出麵或者是授權委托書,我想保存方也不會輕易允許你去開這個保險箱。”
見她眼中的亮光一閃即滅,胡勉看出她的失望,還是勸道:“我會幫你留意,你也不需要太著急。對了,雖然這件案子我現在同樣沒查到什麼,但是我幫你弄明白了另一件事。”
“哦,什麼事?”
葉傾紅提起精神,看向胡勉。
“是關於你老公的。今年春天的時候,他去了一趟歐洲,是受到英國皇家軍隊的邀請做講演的。在那期間,有人試圖暗殺他。這件事,你知道麼?”
葉傾紅情不自禁坐直了身子,她好不容易平複了狂亂的心跳,找回聲音開口道:“我、我不知道……”
“他當時在倫敦停留了一夜,而就在這一晚上,有人潛進了他所住的賓館客房,開槍射殺他。但是當時在場的,還應該有個人,而且是個女人,如果我沒估計錯,應該是當地的官員,或者是國會議員為了討好為徐亦疾準備好的應召女郎。”
舊事重提,葉傾紅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她很擔心胡勉查到艾米麗的真實身份,雖然沒見得有人會把費寶寶和葉傾紅就這麼聯係起來,可是,顯然,他已經知道得夠多了。
“大哥,你幹什麼告訴傾紅,徐亦疾在外麵偷吃的事兒啊!”
一旁的景戚戚不悅地擰起眉,生怕葉傾紅會因此不高興,影響到和徐亦疾的感情。畢竟她現在懷孕,受不得太大的情感波動。
“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提醒你,這件事之後,徐亦疾回國後沒有和人提起過,這不是很奇怪麼?要麼,他已經知道了是誰想要殺他,不想打草驚蛇;要麼,就是他還不清楚對方的勢力,因此隻能不動聲色。可是不管哪一樣,他現在都非常危險,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