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什麼,在告別了那一對母子之後,拉曼總對自己的解釋心存疑惑,那個充滿好奇心的稚童,那雙求知的大眼睛,那些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為什麼”,使拉曼深感愧疚。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科學家,他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喪失了男孩那種到所有的“已知”中去追求“未知”的好奇心,心中不禁為之一震!
拉曼回到加爾各答後,立即著手研究海水為什麼是藍的,發現瑞利的解釋實驗證據不足,令人難以信服,決心重新進行研究。
他從光線散射與水分子相互作用入手,運用愛因斯坦等人的漲落理論,獲得了光線穿過淨水、冰塊及其他材料時散射現象的充分數據,證明出水分子對光線的散射使海水顯出藍色的機理,與大氣分子散射太陽光而使天空呈現藍色的機理完全相同。進而又在固體、液體和氣體中,分別發現了一種普遍存在的光散射效應,被人們統稱為“拉曼效應”,為20世紀初科學界最終接受光的粒子性學說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1930年,地中海輪船上那個男孩的問號,把拉曼領上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獎台,成為印度也是亞洲曆史上第一個獲得此項殊榮的科學家。
事物的本身並不影響人,人們隻受對事物看法的影響。
你的心靈看到的永遠比眼睛看到的多,不經調查,勿下結論,不經思考,更不要做出判斷。
“任何一個可信的道理都是真理的一種形象”,也僅隻是一種形象而已,真理是在漫長地發展著的認識過程中被掌握的,在這一過程中,感覺器官隻是用來搜集信息的,思想才是一種本質的跨越,“人沒有思想,無異於蘆葦般脆弱”。
真理的路上沒有偏見
一對衣著簡陋的夫婦坐火車去了波士頓,到了目的地,他們直接進入哈佛大學。
“對不起,我們沒有預約。但是,我們想見校長。”那穿著破舊的手織套裝的丈夫輕聲地對秘書說。
秘書的眉頭微皺:“哎,校長,他整天都很忙。”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他。”穿著退色方格棉布衣的妻子微笑著說。
校長的確很忙,他可能不會將太多的時間花費在那些看來無關緊要的人身上。盡管很忙,校長還是點頭同意會見他的客人。
女士告訴校長:“我們的兒子進入哈佛大學一年了,他愛哈佛大學,他在這裏很快樂。”
“夫人,謝謝你的兒子愛哈佛大學,您知道,哈佛大學的學生都會愛哈佛大學。”校長說。
“可是在一年前,他意外地死了。”
“噢,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真不幸,夫人。”
“我丈夫和我想在學校的某個地方為他建一個紀念物。”
“非常遺憾,夫人!”校長被這個想法感動了,但他說:“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為每一個進入哈佛大學後死去的人豎立紀念物。如果這樣做,哈佛大學不就成公墓了嗎?”
“噢,對不起,先生!”女士趕緊解釋,“我們並不想要豎立一尊雕像。我們隻是想說我們願為哈佛大學建一座樓。”
校長的目光落在這對夫婦粗糙簡陋的著裝上,驚叫道:“一棟樓!你們知道建一棟樓實際上要花費多少錢?僅僅是哈佛大學的自然植物,價值就超過750萬美元。”
校長為這遠道而來的夫婦感到悲哀,他們真是太幼稚了。女士沉默了,校長鬆了口氣,他終於可以和這對夫婦倆說再見了。
女士轉過身平靜地對她的丈夫說:“親愛的,這筆耗費不是可以另開一所大學嗎?為什麼我們不建立一所我們自己的學校呢?”
麵對校長的一臉疑惑,她的丈夫坦然地點了點頭。
這對夫婦離開了,他們去了加利福尼亞州。在那裏,他們建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大學——斯坦福大學。這位校長的錯誤就在於他被世俗的偏見左右了頭腦。以貌取人,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結果卻被偏見所欺騙了。
一個人有時即使擁有了一雙慧眼,一個發達的大腦,也依然不能對事物做出正確的判斷,其原因恰恰在於這個人品德上的缺失——被偏見所蒙蔽了心智。要知道,通往真理的大路上是沒有偏見這頭驢子的,不能擺脫世俗的偏見,你就永遠沒有一個正確而深刻的認知;帶上偏見,世界在你眼前就會立即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