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微微斂眉,之前每每以原型現身,雖身處昏迷,但神智清晰。對於白玥卿的一舉一動他都無比清晰,但礙於天罰使身子虛弱至不能動彈,所以隻能任其擺布。

對於白玥卿初次能碰他,實屬意外。當初黃牛精偷習禁法,利用他身邊的叛徒將他帶出來,用那專門針對取靈丹的攝靈陣將當時身子動彈不得意識卻清醒的他困在裏麵。

攝靈陣雖說隻用著奪取靈丹,卻極為強大,困在裏麵的輕易出不來。當時那女扮男裝自名風的女子並未破除陣法,隻是利用投機取巧之術暫時偷得一個口子,才讓白玥卿得以從間隙中進去將他抱出來。

因著陣法的消耗,水玉項鏈的大多數都用於抵擋陣法侵蝕,水玉項鏈一時間便沒阻擋白玥卿的靠近,後來靈識本現,他本可清醒過來,但那女扮男裝名風女子竟用手中一把上古寶劍赤風劍硬生生地朝自己砍下來,若非水玉項鏈保護,怕是就得殞命在那!

而也因著那一次,雖水玉項鏈不至於破損,卻因上古寶劍赤風劍的幹擾,將她二人氣息視作親和,並不自動排斥。

之後白玥卿求得富貴拋下了他,他也無所動,許是機緣,竟然在當晚他再一次清醒過來,隻可惜,這份清醒沒維持多久就沒了……身子再次癱倒,卻叫那自名麒麟的妖獸撿了個便宜。

雖然後來似乎又是白玥卿將他救下,但,他再次醒來發現在劉成駿家時,正被白玥卿抱在懷中,那是第一次清醒的看見她的麵容,嬌俏白皙的麵龐以及輕佻的眼神,讓他雖略感不悅,但他能感覺到素淵陌淵等人在周邊的氣息,於是也就沒有浪費精力,且先隨著她。

之後素淵來到,他自是同素淵離開,隻不過對於這屢屢觸碰自己的少女,心中自然不滿,便告訴素淵讓她安詳死,弄些毒食便罷了。

素淵自然詫異,若要弄死一個女子,不過一刀的事兒,何況倘若那女子發現食物有毒呢?

可他卻不想多花心思在這麼一個少女身上,隻淡淡說了一句‘看她造化’。

素淵便明白,他的意思是不管此女有沒有吃下毒食,今後都不必再管。但在素淵看來,劉於歡和劉成駿出手,這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怕是也無生路可尋。於是素淵交代給劉於歡之後,便帶著他走了。

哪知他收集可抵抗天罰護身的上古神物時,遇上幾個凡人,那幾個凡人不是好人,他卻不想同他們計較。令他意外的是,他竟感覺到一陣冰涼,這讓他驚訝,隨後卻發現,那本該死在劉於歡手中的少女。

而那種古怪的聯係,讓他想起似乎他二人血液在赤風劍砍下時便相彙,這讓他微感不適。

可誤入血花之海,又遇上這個少女。

她所墮入的夢魘一清二楚的呈現在他和那血花之海主人聖貓的眼中,雖然那聖貓看得津津有味,他卻並不以為意。破除血花之海迷陣後,那少女從夢魘中醒來竟一臉興奮朝自己而來。他想到那種古怪的聯係,便任由她觸上自己,隨後將她體內混有自己的氣息全數納回,從而斬斷那令他不適的聯係。

哪曾想因消耗過度,這血花之海內的毒氣更甚,虛弱之際因著那少女被滲入的血液,居然挑起第二波天罰再次湧上,令他再次昏厥。

不過也因著那能夠挑動天罰的血液,讓他想起了一個同樣承受天罰的女子。

他感受到釋靈鐲的氣息,就在白玥卿要去的齊檁城,卻不知具體何處,想到白玥卿目前對自己是喜愛的,他便也任著她帶自己。

之後為了修養,他便將水玉項鏈交給那白玥卿,自己則整個進入水玉項鏈方便更快修養。而也借此分身進入齊檁同那修煉廆獄術的千年妖了解釋靈鐲所在。

奪取釋靈鐲後,想到白玥卿同那承受天罰女子的血液竟驚人相似,他便打算借助她的血液促使十五那天的天罰被轉移削弱。本以為這少女是個乖覺的,卻不想言語處處占自己便宜。

他無欲計較,但對於她以為島要沉後,竟然打算來抱自己?

之前未醒之時不算,此刻清醒著,哪能就她所願?

“島不會沉。”

清冷若冰雪般的聲線緩緩響在白玥卿耳邊,讓白玥卿微微一怔,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卻莫名相信他說的。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們要不要去躲一下,避免那昕蓮生了同歸於盡的心思。”

沒有得到回複,雖然仍舊有些惱怒,卻已有些習慣他這不理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