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乾接著說:“況且我們手中還有白子元這枚棋子,等他們在江南弄出點事端,咱們在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白子元大神醫,要趁著他與父皇在一起的時段。”
北野乾心情不錯的對下屬說:“下去領賞吧,好好休息。”
那人點頭欲退,但似乎想起什麼,又小心的說道:“南蠻那邊,還是沒有兩位小姐的消息,藍大人和藍夫人都被妥善的安置了,藍家最小的那個小姐也找了名醫救治,但……惟獨兩位小姐,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北野乾臉色一黯說:“知道了。”
等下屬退下去後,北野煦和北野乾陷入了一種沉默。
北野乾把兩隻手抵在太陽穴上,痛苦的說道:“二哥,我真想去南蠻親自看看。”
北野煦冷冷的說:“就算你找到了藍風,你以為她會原諒你?”
北野乾把頭埋進雙手間,軟弱的想逃避這一切。
北野煦忽的站起來說:“去看看張力吧,搞不好你的心情能好點。”
張力就是發放藍家去南蠻途中欲強暴藍澤的那個兵長,一年前接到一路跟蹤而去的下屬的報告後,一向沉靜的北野煦動了大怒,命人立刻抓來張力,就在北靜王府的密室裏,以餓鷹啄食其肉,待他將死不死之際再將鷹收回,給張力敷以藥物,喂以粗食,使其不死。待其新肉長出,再讓餓鷹啄食。如此反複,使張力永世活在極度痛苦之中。
北野乾和北野煦剛剛走進密室,撲鼻而來的是血腥和慘叫聲,此時正是張力受啄食之苦的時候,北野煦冷眼瞅著拚命掙紮和慘叫的張力,心裏突然沒有了開始的那種興趣。
就算在此時時折磨著他,她們也不會再回來了……
張力拚命的嚎叫著:“二皇子,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我求你了!”尖嘴的鷹扯下血淋淋的一條肉,張力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陣慘叫。
“藍澤一天沒有下落,你就一天都別想安生!”他冰冰冷冷的說著,轉身就要走出去。
“我說了,藍家兩位小姐是被一個老頭帶走的啊!我真的不知道她們去哪了!”張力在鷹吞著肉的時候艱難的說著,虛弱的仿佛沒了力氣。
北野乾喝道:“天下老頭如此之多!我們怎知是誰?!”
張力叫道:“我記得他的樣子!求你們!讓這隻鷹別……”他又是一陣慘叫。
北野煦眸光一現,揮手讓手下的人把鷹帶走。然後吩咐道:“叫一個畫師進來,畫技要高一點的。”
然後。在張力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畫師慢慢精細的描摹出那個老頭的麵容,北野乾走到畫前一看,頓時麵如白紙。
北野煦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努力抑製著心裏的顫抖,威嚴的掃視了張力一眼,“你沒有說謊?!”
張力立刻伏在地上說道:“小的不敢呐!”
“那好!”北野煦輕輕的說著,忽的抽出佩劍,閃電般的砍下了張力的頭顱。沒見過多大世麵的畫師嚇得腿一軟,卻聽見北野煦慢條斯理的聲音,“你的畫技不錯,下去領賞,但今天的事情,要是敢泄露出一分一毫的話,就跟這個人一樣,到閻王麵前去哭吧!”
畫師連連答應著退出密室,隻覺全身如水洗一般濕透了。
北野乾又些無措的看向北野煦,北野煦皺眉看著那張畫像,將手中的劍丟在地上,焦躁的說:“這天下間,若真是他把藍風藍澤帶走的話,估計連父皇也沒有辦法。”
北野乾提出一個假設道:“會不會隻是長得一模一樣……”
北野煦搖頭否認,“你看他的眼睛,完全和我們一模一樣,而且我都敢肯定,他的左手也一定會有黑龍標誌。”
兩個人對著那張畫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而這邊白家,藍澤將白梅吊到樹上,樹下是一口巨大的鍋。
白梅在半空中哇哇亂叫,偏偏他的聲音又尖又細,隻聽他的聲音感覺像是一個麵臨著十幾個精蟲上腦的壯漢的小姑娘。
藍澤懶洋洋的向鍋底丟了幾隻柴,一臉流氓相的說:“你叫呀,等你叫破喉嚨或許還有人來看看。”
白梅立刻撕心裂肺的大叫:“破喉嚨!破喉嚨!”
藍澤:“……”
藍澤拍拍手中的灰,撐著腰說:“你這個太監,連我的豆腐都敢吃,活膩歪了吧!”
白梅苦著臉說:“姑娘身上沒有豆腐啊!”
藍澤氣噎:“你是說我的身上沒料是吧。”她氣哼哼的走到樹幹旁,準備解開繩子嚇嚇白梅。
隻聽一聲暗器的破空之聲,吊著白梅的繩子突然就斷了,白梅整個人就撲通一下掉進樹下燒的冒泡的開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