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聳聳肩:“反正就是淨身出戶,我不在乎。”
趙安見李芝鐵了心要離婚,心裏萬分的後悔:“能告訴我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嗎?”
“是領你們過去的人。”李芝說:“那個人之前就一直追我,我很煩就拒絕了他。”
那男人看到趙安和她在一起,就在她的麵前說趙安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說得沒錯,還特意撮合趙安和別人。
李芝開始信誓旦旦地覺得自己的老公絕對不會出軌,可是後來卻聽到了打臉的聲音,清脆嘹亮,十分動聽……
當然那一段時間她一直都在想辦法整挑事兒的人,反倒把趙安忘了。
“意思就是這些事兒可能是他策劃的?”趙安感覺自己好像是跳進了坑裏。
李芝敷衍地說:“對。”
“那你也知道這事兒主要責任不在我……”趙安隱隱約約之間覺得,自己可能還有機會。
李芝嫌棄地說:“你自己抵擋不住誘惑,難道還要怪別人嘍?”
趙安:“……”
兩個人鬧著離開。
連夢露偷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全書:“組長……”
她突然發現男科的情況有點兒怪,特別是他們這件辦公室。
隔壁辦公室裏好歹還是給病人看病的,怎麼好多情侶到這邊來,都直接分手了呢?
這兩個是他們今天接待的第二對,也是今天他們見到的分手的第二對。
連夢露想問:“咱們是不是專業辦理分手和離婚手續的?讓那些已經動搖了,實際上還沒有下定決心的人到這裏來了之後直接分手的?”
“恩?”白全書眼睛一亮:“這是個好主意,等我跟上級提一下。”
吳瑞雪已經蠢蠢欲動了,反正這個世界上的情侶那麼多,拆散一對兒是一對兒,心裏這麼想,但是麵子上的活兒還是要做的,她不在意地問:“沒聽說過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嗎?”
連夢露說:“我們是寧拆一樁婚,不拆一座廟。你想想,要是把廟之類的都拆了,那些人住哪兒?”
吳瑞雪一聽好像確實很有道理。
正在三人聊天之間,以為病人來到病房裏,打量了一下辦公室裏的四個人後,就往麵前的椅子上一坐,一副大爺的姿態:“來給我看病。”
白全書生平最不喜歡這樣的病人:“去隔壁。”
“你這不也是男科嗎?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治病?”病人不滿了,其實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到男科裏麵來,知道自己待會兒要做的事情不太道德,也沒敢開口說什麼,但是這些人的態度卻真真切切地刺激到了他。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病人,這些醫生對他也不用熱情,但是就過來詢問他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不行嗎?
“我們三個打算辭職改行了。”白全書感歎地說:“你也知道,這年頭幹這一行根本不賺錢,而且現在來搗蛋的病人還多,稍微有個不注意,就有人想打我們,你說我們容易嗎?”
這年頭當醫生還挨打呢?
病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全書,讚同地點點頭:“那確實挺不容易的。”
連夢露指著隔壁說:“所以你先去隔壁等著吧,我們先利用剩下的時間好好策劃一下接下來到底去哪兒工作才更合適。”
病人聽話地站起來,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很重要的一點,連忙轉身往回走:“那不行,既然你們都要走了,那我這個病就更應該是你給我看了。”
“為什麼?”連夢露疑惑,要三個無心在男科工作的人給他看病,她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病人總不能說,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醫鬧吧?你們走了,對我不上心,我才能鬧得下去啊!
不過這些話還是在心理麵想想就好,真跟他們說的時候,語氣還是要盡可能的柔和,否則他們肯定不會答應自己:“我想成為你們的最後一個病人。”
感人的話毫不猶豫地從嘴裏吐了出來:“想想我剛過來,你們就要走,還覺得咱們挺有緣分的。”
“不不不。”吳瑞雪否認道:“我們覺得很有可能是你過來之後,我們才想走的。”
病人:“???”
我他媽剛過來,這個鍋也能甩到我身上?
病人是拒絕這口從天而降的超級大鍋的:“不好意思,我從進來到現在也隻有五分鍾而已。”
“才進來五分鍾就能讓我們辦公室的人全部都產生了要走的念頭……”連夢露感慨:“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的氣場很強大。”
被人誇做氣場強大,病人應該是高興的,可是這種情況,病人卻完全高興不起來:“我覺得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白全書麵不改色地說:“每個犯錯的人都會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