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但是聽到這件事的是會,他真的是一頭霧水啊!
病人也不想來的這麼巧:“不過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突然想離職嗎?”
“賺不到錢,遇到的人還奇葩,嚴重地影響我的心情。”白全書從來都不喜歡藏著掖著。
病人不解:“你們不是有固定工資嗎?”
“罰完了。”白全書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病人:“怎麼會罰完?”
“因為組長給人看病,太喜歡說實話了。”連夢露撒起慌來那叫一個麵不改色。
病人似懂非懂:“說實話還不好?”
“現在很多人都不喜歡聽別人說實話的。”吳瑞雪感慨地看著病人說:“你應該懂。”
病人確實懂了:“可你們畢竟是醫生,就因為這點兒事兒就要辭職,這也未免太兒戲了。”
“讓你在一個地方工作,天天不給你發工資,還讓你賠錢,你能幹得下去嗎?”白全書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平靜得就好像那個被扣完了工資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說實話,現在把這個問題提到台麵上,他自己也有點兒納悶,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他走到現在的?
要工資沒工資……
天天還要受氣,咳咳,受氣是別的醫生遭遇的情況,在他這裏都是讓別人受氣的……
白全書好像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留下來了。
病人是幹不下去的:“不過你幹了什麼事……”
僅僅是通知了他們真實情況,應該不可能把工資罰光吧?
“你要我給你看病嗎?”白全書問。
如果他願意讓自己看的話,那他可以讓這位病人好好地體驗一下他為什麼會被扣工資。
當然他被扣工資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如果這個人稍微在醫院裏麵打聽一下,應該就會有人告訴他。
病人心理咯噔一跳,心想自己剛才還費勁心機地想讓他們答應自己,這才過去沒有多久,他們居然真同意了。
真不愧是醫生,心腸真的是太好了。
可他有些自責,醫生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他卻想著怎麼坑他們,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病人不敢在看白全書的眼睛,因為跟白全書相比……他更想要錢。
他說:“好。”
白全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說吧。”
顧清的身體其實是很健康的,可這會兒為了坑白全書,他隻能說自己確實有毛病。
坐在白全書的對麵,看著白全書那一張帥氣且寫滿了應付的臉,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們醫生給人看病的時候態度不應該端正一點兒嗎?”
可對麵的這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好好給他看病的,準確地來說態度無所謂到了極致……
好像他不是個病人,而是來找他聊天的一樣。
“我的態度還不夠端正嗎?”白全書震驚了,隨手丟下手裏的單子,他坐直了身體:“跟你說實話,給你看病的態度可能是我這一輩子用過的嘴端正的態度了。”
顧清忽然害怕了起來:“那你平時是有多麼不端正?”
白全書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實際上我平時也是非常端正的,隻不過其他人都覺得我很敷衍。”
顧清理解那些人的想法:“確實。”
“不治了。”讓他治病還敢嫌棄他的態度,不得不說麵前這人是個好樣的:“你還是去隔壁等個一兩天,看看能不能夠排的上你吧。”
“不是……”他這脾氣是不是太差了一點兒?
顧清說:“你剛才已經答應給我看病了,怎麼還帶反悔的?”
“沒人告訴你,我這人就喜歡出爾反爾嗎?”白全書說得很是得意。
吳瑞雪小聲地說:“所以組長平時說喜歡你,絕對也是一時興起。”
連夢露鄭重地點頭,她也從來沒把組長的態度當真。
白全書的眼刀嗖地飛了過去,吳瑞雪這人怎麼總喜歡在背後捅刀子呢?
吳瑞雪得意洋洋地聳了聳肩:“我這是幫連夢露認清什麼是渣男。”
白全書搖頭:“反正我不是。”
“前腳承諾,後腳就後悔,還叫不是?”連夢露反駁。
白全書認真地解釋:“我對你的承諾,期限是可以延長為一輩子的。”
吳瑞雪忍笑,組長還真會表白,遺憾的是組長在表白的是會遇到了她:“這一秒是一輩子,下一秒就成了過去式。”
“原來組長的一輩子這麼短啊。”連夢露懂了,組長沒說謊,隻不過對組長來說,他的每一秒都是一輩子……
吳瑞雪解釋:“不對!”
她的重點在於組長這人喜歡說謊,連夢露咋還想給白全書洗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