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疑惑地問：“神仙還缺錢嗎？”
吳瑞雪沒見過神仙，也不知道神仙到底是存在於神話小說之中還是真有的；“這個問題咱們應該問組長。”
組長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神，那組長應該很清楚這點兒才對。
楊偉剛才還對白全書說的話深信不疑的，但是聽說南申需要錢之後，立場就沒有那麼堅定了：“我們人界的貨幣在你們神界也流通？”
白全書不可思議地擺擺手：“那怎麼可能？”
楊偉順著白全書的話問：“既然不可能，那你們要錢幹嘛？”
白全書嫌棄地說：“我們幾個不是到人間來了嗎？”
楊偉：“？？？”
他當然知道他們幾個人到人間來了呀。
要不然他也見不到他們三個人不是嗎？
白全書繼續解釋；“我們幾個雖然到了人界，但我們卻一點兒錢都沒有，在加上我們也需要生存，所以就隻能到這間醫院裏麵應聘的，當醫生賺開銷了。”
呼呼。
還好他的腦子轉得快。
否則的話肯定會賠得連褲衩都不剩。
白全書鬆了一口氣：“所以你隻需要正常充值就行。”
楊偉又發現了新的問題：“可你不是說過，得跟你們有緣的人才能看到你們？那能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應聘上的嗎？”
白全書每次忽悠別人，都會提前準備好細枝末節的答案，而楊偉這一次的提問顯然也在他準備的答案之中：“不滿你說，院長他其實也是我的有緣人。”
楊偉點頭：“原來如此。”
白全書緊張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
楊偉繼續問：“可既然你們是神仙，那你們應該沒有戶口也沒有銀行卡對吧？”
白全書眼角抽了抽。
這就是他特別討厭聰明人的原因。
忽悠笨一點兒的，他隻用說服對方那就足夠了，可是忽悠聰明人，那他就必須要做好應對聰明人反問的準備。
白全書在腦海裏翻遍了自己看電視裏麵遇到的所有理由，最終都沒能給自己找到個合適的解釋，走投無路的他隻好選擇動用腦子：“所以院長再給我們發工資的時候，都給現金。”
這個理由勉強還能接受。
楊偉坐在白全書的對麵：“那你們是怎麼給我看病，是把脈嗎？”
有檢查結果還把個毛線的脈？
白全書擔心自己把實話說出來，楊偉聽見之後會不舒服，忍著吐槽的衝動，衝楊偉勾了勾手指：“手臂伸出來。”
“誒？”連夢露奇怪地問：“組長什麼時候學的號脈？”
她以前還以為組長就治男科疾病能力稍微強一點兒，別的方麵都是垃圾呢。
誰能想到他居然連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裏。
連夢露決定從今天開始都不在歧視白全書了。
吳瑞雪問：“裝的吧？”
“咚咚咚。”
敲門聲從門口傳來。
連夢露奇怪居然這時候居然還有人到男科來，過去開門，正好看到笑盈盈的南申：“你來幹嘛？”
南申剛做完手術，體力流失得厲害，這會兒正拿著葡萄糖喝著，見門打開，刺溜一聲鑽進去，靠在牆上，有氣無力地說：“當然是過來偷懶。”
白全書有預感，自己好不容易才忽悠得留下來的患者，肯定會走。按住楊偉脈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我正在給你號脈，所以還請你不要亂動。”
楊偉願意留下來，是因為覺得白全書是個無所不能的神仙。
可現實卻告訴他，白全書壓根就是在騙他的：“你不是神仙嗎？”
南申驚奇地問：“小白，幾天不見，你還成大仙兒啦？”
白全書丟過去一個眼刀：“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南申意味深長地看著楊偉。
有戲！
剛做完手術就趕上這麼一出好戲，隻能說生活確實沒有虧待他。
楊偉生氣地敲桌子：“回答我的問題。”
白全書：“……”
他沒什麼好回答的。
楊偉不樂意地問：“你的房間不是有緣人才能進嗎？”
白全書不自然地說：“他也是有緣人。”
楊偉就知道白全書會這麼說：“門口的那些腦袋又是怎麼回事兒？”
順著楊偉手指的方向一看，年紀差巨大腦袋一個疊著一個，雖然他們的長相都各有不同，但他們的眼睛裏卻寫滿了同樣的好奇。
都是男科，為啥這件辦公室裏就一個人也沒有？
白全書以前給患者看病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好不容易想裝一下神秘，卻直接被打了臉。
他撫額：“可能今天跟我有緣分的人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