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再也不願意相信白全書說的話了,強行抽出自己的手:“我出去排隊。”
白全書抓住對方的手腕:“在給我一次機會。”
他費了那麼多口水,就是為了讓這個人留下來讓他看的,要是這會兒他走了,那他今天豈不是一個患者都沒有看成?
要是讓別人知道,在患者多如繁星的男科裏,他也能夠保持著一天不給人看病的瘋狂戰績……
即便別人不嘲笑他,他也不好意思在醫院裏麵橫行霸道的。
連夢露感覺吳瑞雪的身上像是有磁鐵是的,自己不過才跟吳瑞雪分開這麼一點點的時間,自己的身體就不自覺地往吳瑞雪的方向吸:“你有沒有覺得組長留住對方的姿態特別言情?”
吳瑞雪欣慰:“孺子可教也。”
白全書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討論,無語地開口問;“你們該不會是打算把留下患者的任務交給我一個人吧?”
連夢露意識到白全書這是在求救,習慣性地拒絕:“等你的實力厲害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不用你刻意地去留,患者們都會自覺地留下來。”
白全書不用連夢露說也知道這些;“我的名聲不是還沒有那麼大嗎?”
吳瑞雪提醒:“但是你的口才很好啊。”
白全書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可是吹牛根本就吹不好對方的毛病。”
吳瑞雪好笑地問:“你不會用你的口才把對方留下來?”
楊偉:“……”
這兩個人當著他的麵商量怎麼忽悠他真的好嗎?
白全書緊緊地拽住楊偉的手腕:“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
吳瑞雪使勁地說服自己不要想歪,但組長說的話實在是太引人誤解了。
她動容地抱住連夢露的手腕。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待會兒楊偉的答案肯定也會特別讓人誤解。
連夢露才剛入門,聽到這話,根本不知道哪一點值得人心情蕩漾,不過為了早點融入吳瑞雪的世界,她還是強迫自己露出花癡的樣子。
吳瑞雪同情地說:“你不覺得激動,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連夢露迷茫地問:“你咋知道我不激動?”
她覺得她應該掩飾得挺好了呀。
吳瑞雪給了她一個相當玄幻的答案:“你的眼中沒有愛。”
看兩個男人也需要有愛?
連夢露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激動不起來了。
楊偉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說:“你治不好我的。”
吳瑞雪剛準備歡呼,腦海隨即就反應過來這句話並沒有特別值得人歡呼的地方,不自覺地壓下眼瞼。
新來的患者應該沒有女朋友。
要不然這時候怎麼都不應該用這種讓人幻滅的方式回答呀!
吳瑞雪很受傷。
連夢露看到吳瑞雪的表情,萬分慶幸自己沒有陷進去。
不然到現在都還沒有談戀愛的她,說不定就要提前體驗到心如死灰的感覺了。
白全書自信地開口:“不瞞你說,我其實是……”
患者根本不給白全書解釋的機會:“天上的神仙?這個你沒有瞞我,我已經知道了。”
謊言被患者拆穿,對此時的白全書來說是一件相當尷尬的事。
前提是白全書得是個正常人。
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白全書他並不是很正常:“我要向你坦白,我剛才說的都是謊話。”
患者終於有了不讓白全書治療的借口:“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所以你趕緊鬆開小爺,讓小爺去找隔壁的主任治病好不好?
患者用眼神向白全書傳遞著這一觀點。
白全書感動地說:“可你的眼神卻告訴我,你已經原諒我了。”
患者滿頭黑線:“我眼神分明在讓你滾遠點兒。”
白全書聽到這裏,果斷地轉移話題:“剛才跟你說了很多騙人的話,是我不對,但是那些話裏卻有一句是真的。”
作為一名套路之王,他最享受的就是給別人下套的過程。
就像是現在。
白全書已經給患者挖好了陷阱,現在就等著患者乖乖地往裏麵跳。
患者敷衍地問:“你想說你是神仙這一句是真的?”
白全書堅定地搖搖頭:“那當然是假的,我要真是神仙,現在肯定騰雲駕霧地在天上飛來飛去玩兒。”
在怎麼想不開也不會留在男科裏麵,給男人看病啊。
白全書覺得,他要是做神仙,肯定也要做最高冷的冰山之神,誰要是靠近他,就用眼神直接凍死。
最好呢,是能搞出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那股霸道的架勢。
隻有這樣才符合他高冷的人設。
而當神仙卻跑過來給人看男科疾病,不管怎麼想都垃圾到讓人不敢直視。
患者意外地問;“你怎麼不繼續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