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斷斷續續地問:“就是……那個,你懂嗎?”
白全書故作神秘地回答:“我可以懂,也可以不懂。”
患者急需要白全書跟自己打通心靈溝通能力:“就是男人獨有的那個!”
白全書是男科醫生,他當然清楚對方開口是因為這個:“然後呢?”
患者臉紅得像是燒熱的烙鐵,臉上還撲哧撲哧地往外冒著熱氣:“這個問題我要怎麼跟你說……”
白全書見對方說得扭扭捏捏,心裏也著急:“別忘了,你可是個暴露狂。”
一個男人都趕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的命根子,那還有什麼問題能夠難得住他呢?
患者愣住,吞吞吐吐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在你麵前暴露出來?”
哇哦!
早知道這個醫生這麼開放,他還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兒?
白全書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他可沒有看男人命根子的怪癖!
白全書在某些方麵還算是比較正常的:“請你千萬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好嗎?”
患者欣慰地點頭:“你也經常給人做手術,那能請你回答我,別人做了手術之後都把那玩意兒放在哪兒嗎?”
他低頭瞄著自己的那個位置,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剛才沒有調整好位置,走路都覺得磨得疼。”
白全書成功地被問住。
說實話,以前給人做這種手術,他還從來沒有關心過這種問題。
準確地來說是他隻給人做過一次這種手術,而且善後工作還不是他做的。
患者期待地問:“恩?”
白全書實在是不好意思對上對方滿是期待的眼神,裝作正在四處看風景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呀,今天的天氣可真好,晴空萬裏無雲。”
患者不好意思地提醒:“你在這兒根本看不到外麵的天氣。”
他們正在過道裏。
過道的盡頭是牆,隻有拐外才能走出去。
患者剛才就打量過四周,發現根本看不到外麵的天,那會兒才沒用天氣來轉移話題,誰能想到他沒有做的事,白全書竟然厚著臉皮做了。
他沒敢說出口的話,也是白全書主動說了出來。
患者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白全書雙手負在身後:“其實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我有通靈眼。”
患者;“哦。”
剛才在手術室裏,白全書已經欺騙過他一次,這一次要是在上當,那就隻能說明他是個頑固不化的智障。
白全書隨意地掃了患者一眼:“我就這樣看著你……”
患者主動截斷:“就能知道我穿得是什麼顏色的褲衩?”
白全書鄙夷地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低俗?”
患者瞬間懂了:“原來你的透視眼不能看到人身體的裏麵?”
他要是真能看到人的身體裏麵,估計現在早就對人體免疫了。
白全書深沉地說:“流氓的事兒我不幹。”
患者忙問:“既然你看不出來我穿的是什麼內衣,那你看我幹什麼?”
透視眼非得看人內衣嗎?
白全書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跟患者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光是思想境界就差了十萬八千裏,他上下打量著患者:“我能看出來你身體健康還是不健康,還能看出來你身體的哪裏出了問題。”
患者對於這個能力並不是很感興趣:“這種東西應該是個醫生都能看得出來吧?”
白全書聽對方這麼說,就知道這個問題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了,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你這麼覺得,那咱們兩個還是不要繼續往下麵討論了比較好。”
患者剛才還堅定地覺得白全書就是在故弄玄虛,可一聽白全書說不要主動討論,在聯合一下白全書之前的性格,他總覺得白全書知道的應該不僅僅是皮毛而已。
他半信半疑地問:“你難不成準備跟我討論非常神秘的東西?”
患者還想找個小板凳給白全書坐,好好聽聽白全書到底是怎麼吹牛的。
結果瞄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小板凳在哪兒。
患者那叫一個心虛。
白全書高深莫測地說:“最初有這種想法,不過這種想法已經斷了。”
撒謊講究的多是以退為進。
患者主動攔住白全書:“倘若我現在主動認錯呢?”
白全書高深莫測地勾唇:“還是請你不要在做無用功了……”
患者的心蟲都被白全書的這些話勾出來,可白全書居然不打算往下麵說,密密麻麻的蟲在心裏麵爬來爬去,愣是把他急得抓心撓肝:“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
此刻的他真的特別想知道白全書能看到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