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剛走沒兩秒鍾,房間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付珀躡手躡腳地走到辦公室裏麵來,把掛號用的卡往白全書的麵前一丟:“喏,我聽你的話去掛號,並且已經把錢衝到卡裏麵了,所以你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錢都衝進去?
白全書的心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繃住了似地:“門口的收銀員都還好吧?”
付珀不答反問:“不然你覺得她們看到這些錢會高興得哭出來嗎?”
他隻是擔心錢裏麵的炸彈會把收銀員炸壞而已。
白全書聽說他們的身體健康,並沒有出太大的意外,心情這才終於變好,他鬆了口氣說:“行,你有什麼情況盡管說。”
付珀往後麵一仰:“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一點,那就是你回答的問題要是能夠讓我滿意,那麼卡裏麵的錢都是你的。”
反正她完全不稀罕手裏的這點兒錢。
白全書把錢往她麵前一推:“不需要。”
他發現他總是能夠跟金錢錯過,就好像是他這輩子不應該得到這麼多錢。
白全書用手撐著額頭,盡管心中已經後悔得快要冒泡泡了,他還是忍著沒有說半句。
如果這人把錢拿到她的麵前那會兒,他沒有胡思亂想這麼多,而是直接答應了對方的請求,那麵前的這些錢是不是已經打上他的標簽,成為他的專屬了?
他忽然非常痛恨自己忽然懷疑錢裏麵有炸彈!
錢那麼可愛的紙幣裏麵,怎麼可能藏炸彈?
白全書懊悔,卻無可奈何。
現在錢都已經進了卡裏麵,也就相當於是已經跟他完全沒有緣分。
他敢保證要是他拿著付珀的卡過去取錢,肯定會剛把錢取到手就被舉報,然後失去他的工作。
付珀沒有想到醫生們的立場居然這麼堅定,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想問一下男人無精是什麼狀態?”
白全書客套地說:“根據我們診斷的這麼多人的情況來看,除了沒法兒讓你們懷孕之外,大部分都沒有特別的狀況。”
付珀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什麼好主意:“也就是說平時跟普通人差不多?”
白全書客氣地說:“恐怕是這樣。”
付珀顯然很高興:“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白全書禮貌地開口:“既然你都知道應該怎麼解決你的問題,那能請你拿著你的卡離開了嗎?”
現在的他看到這張卡就忍不住心煩。
本來可以拿到手的東西……
付珀笑眯眯地說:“我當然不會馬上走。”
白全書不用分析對方的話,差不多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放心無精症狀絕對不是我做手術導致的。”
付珀好笑地問:“我什麼時候說過,他的病是你導致的了?”
白全書:“不是你特意過來找我?”
這人難道不知道她過來的哪一句話差點兒就把他嚇尿了嗎?
白全書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現在這裏還有因為擔心而流出來的冷汗。
坑爹。
現在的患者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坑爹!
付珀注視著白全書的眼睛,以表現出自己的真誠:“我想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那當然好,這張卡我就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