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我窮?”
放眼整個省基本上都找不出來一個比她更有錢的人好嗎?
吳瑞雪都不想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麵強調自己有多有錢了,他覺得那樣特別沒意思。
炫富,本身就是一件特別無聊的事兒。
因此吳瑞雪才想炫得與眾不同一點,含蓄一點,隻不過要求與眾不同的代價就是,有很多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她在炫富。
這……其實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患者哼哼兩聲:“對呀,而且我跟你說,有錢的女人都喜歡我這種其貌不揚,但是心思特比純粹,從來不知道掩飾自己真實想法的人。”
哈?
這人是以為自己活在電視劇中了吧?
連夢露手中的刀已然出鞘:“連自己的真實想法都掩飾不住,那不就隻能說明你這個人很蠢嗎?”
患者嘖嘖地搖搖頭說:“當然不是,你知道的,他們這種有錢人見慣虛偽的人,在看到我這種真誠的人難免會感覺到親切。”
白全書一針見血地問:“你是不是平時看電視劇看多了?”
吳瑞雪抗議:“電視劇裏麵也沒有演這種小白臉的啊!”
患者羞答答地捂著自己的心說:“你們醫生還真是厲害,居然連我這裏藏著個少女都發現了。”
連夢露的血管都差點兒被這家夥說爆裂了。
吳瑞雪準確地在這一句話中捕捉到自己感興趣的內容:“我比較想要知道的是,你在看那種片子到底是把自己代入為女主,還是代入為男主呢?”
患者雙手托著自己的臉:“當然是代入女主,幻想自己不管怎麼作死,都有一個人陪伴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簡直就是件幸福得不能更幸福的事。”
吳瑞雪還能堅持:“那你幻想跟男人談戀愛,就不會有不良反應嗎?”
患者趴在桌子上:“你傻呀,我當然是幻想我跟女主那樣白蓮花,那麼作死還有個女人總是願意陪伴在我的身邊啦!”
他並攏起食指和中指,語氣篤定得就像是在做承諾:“我發誓,我這個人就是偶爾矯情了一點而已,實際上我的性取向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吳瑞雪還偏偏就是不萌性取向完全正常的人。
她對患者已經失望了。
連夢露也成功地陣亡,加入到這間醫院以後,她就見識到很多很奇怪的男人……
隻不過之前見的男人從來沒有給過他這麼大的打擊而已。
白全書保持微笑聽到現在,心理麵的理智早已經快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無形之中:“這位先生,藥方已經給您開了,不知道您現在可以走了嗎?”
患者噘嘴說:“我還沒等到我的藥方呢,怎麼可能會走。”
他生活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走路拎包都帶著好幾十萬的人!
吳瑞雪確認對方一點兒都不戳她萌點之後,說話也開始往毒舌的方向發展了:“你的藥方知道你在辦公室裏麵呆著,說不定拿著錢直接走人了。”
還真是這個道理!
患者麻溜地站起來,不滿地說:“你們都知道她有可能會走,那你們幹嘛不提醒我呢?真是!”
他嬌嗔地說完這句話,三不做兩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