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葫蘆如同紙一般白淨,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苦澀:“你是新來的,所以你不知道我其實是個氣功大師的傳人,也有情可原。”
門口一堆練氣功的,結果醫院裏麵也出現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氣功組織大集合嗎?
連夢露:“???”
“氣功大師?”吳瑞雪從門口走進來,聽到這句話,直截了當地問:“不是都說氣功是騙人的嗎?”
她前段時間還在電視上看到某個氣功大師聯合著一堆小朋友騙人,說氣功多厲害多厲害,最後卻被指出根本就是假的。
“不。”呂葫蘆的眼神無比的堅韌:“其實氣功是真的,隻不過現在有很多不會氣功的人打著會氣功的旗號坑蒙拐騙而已。”
她以前以為退出了就是退出了,沒有想到這些人為了挽留他居然做到了這個地步。
之前那麼驕傲的師父,居然到醫院裏來堵人……
難道他們真的想連她最後的自由都剝奪掉嗎?
連夢露湊到白全書的身邊:“組長,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還是假的?”
白全書毫不猶豫地說:“假的。”
吳瑞雪問:“既然是假的,你還配合她?”
所以男科裏麵的各位其實都是從精神科進修一段時間猜出來的嗎?
白全書無所謂地說:“每個人的心理都應該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既然她把她心中的世界說給我們聽了,那我們有什麼資格來破壞她的幻想呢?”
連夢露艱難地說:“可她這根本不是幻想,而是被坑了吧?”
白全書輕輕一笑:“她遲早會知道真相的。”
連夢露捏了一下白全書的腰:“那咱們為什麼不現在通知她?”
“疼!”白全書立馬倒退好幾步:“疼疼疼疼疼!”
連著說了好幾聲疼,他痛苦地皺著眉頭,哀怨地盯著連夢露:“你居然還有臉擰我!”
連夢露疑惑地問:“怎麼了?”
她剛才也沒怎麼用力啊。
白全書伸出一根手指:“我先回答你剛才的提問,現在不告訴她是因為咱們醫院好不容易才有一個犯蠢的人,要是太快的點醒她咱們會非常無聊。”
連夢露:“……”
這個人有可能會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惡劣的一個組長,沒有之一。
白全書指著剛才被連夢露擰過的地方:“其次,我這裏為什麼會疼,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連夢露:“???”
她為啥會清楚?
吳瑞雪摸著下巴,深沉地問:“你們兩個該不會發生了……”
“你們?”南申捂著嘴,悲愴地站在男科門口,搖搖欲墜地望著他們,眼中的眼藥水差點兒就被晃蕩出來:“連夢露,你昨天跟那個前輩有一腿,我也就原諒你了,可是你居然又跟你們組長有一腿!”
連夢露不敢相信地問:“我什麼時候跟他有一腿了?”
她跟男科同事的關係都非常清白好不好?
可是這些人怎麼總是說她跟這個有一腿,或者是跟那個有一腿?
難道她就長了一張水性楊花的美女臉?
咳咳。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別人的讚美比較好。
連夢露壓住臉上的喜色,極力保持著冷靜。